佘年本来是想做点讨司祯欢心的事情,但什么都还没做, 就被司祯抓住尾巴。
他声音都吓抖了。
司祯从没碰过他那里。
完了, 这里最丑了, 又该被她讨厌了。
自卑如影随形, 在不得到肯定之前他都没有一点点的自信。
他躲避司祯带着薄茧的手,眼睫颤了又颤。
司祯的手很奇怪,有些地方是带着茧的,但有些地方就是软的。
佘年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脆弱成了这样。
他拼命把毛茸茸的尾巴挨个往司祯手里塞, 几条尾巴蹭过最后一条尾巴, 挠的他很痒。
佘年忍不住求她:“这些好摸, 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它们是毛茸茸的,像小狐狸那样, 会可爱。”
司祯拉进和他的距离,在佘年毛茸茸的耳边吹了口气,声线压得很低,还带着气音:“你怎么就确定,我不喜欢这一条, 它也很可爱啊,说不定我就觉得这个尾巴好玩呢。”
九条尾巴乱抖。
一只九尾狐被一个坏心眼的人类欺负的要死。
佘年低声:“不可爱的, 也不好玩。”
脑子里是他做过的一些坏事, 本来他早就把寺庙里的事情给忘记了的, 现在又钻进他的脑袋里。
司祯咬上另一只耳朵, 雨露均沾 :“你怎么知道不可爱?你怎么知道不好玩?”
她手下用力, 绳子彻底绑住尾尖。
她是故意的。
佘年齿缝溜出一声哼,意识都不甚清明。
但他模糊地感觉到司祯还是在生气,就如之前把耳朵,尾巴,一次次递到司祯手里一样,这回也同样这么做了。
然后蹭蹭她的脸,发丝交缠。
没有说什么没用的“别生气”,而是用实际行动在讨好。
全身心都在讨好。
只要能讨好司祯,他可以利用手边的一切,包括自己,和自己的所有部位。
但他自己痛苦又难受,只是把头埋在司祯颈侧,吸司祯身上的味道。
耳朵的毛舒爽地张开,本来就大的耳朵蓬松了一圈,佘年用这样的耳朵在司祯的脖子蹭来蹭去,带着撒娇的味道,嘴里发出像是小狐狸被摸肚皮时候会发出的声音。
有些像,但又有点不一样。
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