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拿这个吧。”
说着, 还把手里的伞往司祯处送了送, 言语间, 往某个屋檐瞟了一下。
司祯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空空荡荡。
一串水珠顺着屋檐往下滴,一切如常。
司祯勾了勾嘴角, 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讽刺,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
极淡的笑容,很快又隐没了。
她不为难小贩,伸手拿了伞:“谢谢啊。”
小贩受宠若惊,肉眼可见的, 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姑娘不用客气!”
收下好啊,收下好!
司祯拿了一块上等灵石, 指尖一动就送到了小贩的背篓。
在小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转头就走。
小贩“哎呀”了一声, 拍着大腿:“姑娘不用, 这这这太多了!”
他已经拿了那么多钱, 这再收一份,怎好意思啊!
他提步要追上司祯,抬眼一看,雾蒙蒙的,哪里还有那姑娘的身影。
阴雨天,就是牙人都不想跑动,疲怠坐在赁屋里,百无聊赖看着册子。
里面是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没租出去的房子。
梅雨季,摸鱼的好季节。
牙人翻着册子,想着会有怎样的冤大头来租房子。
在这种天气租房子的人不多,没有光线,看不了采光,容易被坑。
所以这时候来租房的都是些有钱的,不懂行的冤大头,可以随便宰。
牙人长吁短叹:“可惜啊,这样的天气就是老鼠都不愿意多呆,更别说什么小肥羊……”
司祯懒洋洋接了句:“怎么,你们这里不是赁屋,是饭馆儿?”
小小的赁屋门口,一个一身赭红衣裙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那里。
裙角微湿,但周身气度不凡。
就这一瞬间,牙人彻底明白文人说的蓬荜生辉是何意了。
牙人坐起身,把司祯从头看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