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司祯看不清路只能靠灵力摸索。
脑海里佘年身上的那缕神识始终在引路,一个转弯之后,那红点换了位置。
司祯锁眉。
难道这里面还有传送阵?他和狐狸被转移了地方?
换了的洞穴更近了些。
司祯以极快的速度赶过去。
空荡荡的一个洞,只有一张床。
床上的红绸像是临时扎起的,突兀极了。
像是为了这成亲的气氛而不得不这样一般。
佘年坐在床上,穿着大红的嫁衣,头上顶了一个盖头。
感受到自己的神识,司祯放下戒心:“狐狸被赤觅带走了?”
“你们不在同一个地方?”
这跟他猜的有点不一样。
佘年说的话很古怪:“你这身红衣是为我而穿的吗?”
虚无缥缈,没头没脑的话。
司祯看了看身上一贯的赭红:“我不是一直都穿着这颜色的衣服吗?”
佘年的声音是满足,也是喟叹:“你也在等这一天吧。”
司祯眉头皱起来,开始感觉到了诡异:“盖头拿下来,去找狐狸。”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找狐狸?为什么要找狐狸,跟我一直呆在一起不好吗?”
“你是不是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你什么时候惹我生气了。”
司祯就站在门口,眼里的温度褪地一干二净。
不是虞月。
这个人用虞月的声音迷惑她。
穿着嫁衣的人像是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不过就才几千年的时间你就忘记了吗?”
“也是,毕竟我伤害了你,有谁会愿意记得被伤害的感受呢。”
落寞的声音又变成惊喜:“但你能重返这里来找我,一定是原谅我了吧?”
司祯手里握紧了剑,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是啊,我原谅你了。”
“但你还没有为你做过的事忏悔,你是不是该,跟我道歉?”
穿着嫁衣的男人欣喜更甚,甚至忘记了自己不就前就已经道过歉的事情。
如果忏悔能够换回他们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他可以忏悔百次,千次,万次!
“是,是该忏悔。”男人忙不迭道,连纹丝不动的盖头都因为激动而起了波澜。
“我不该偷了你的雷灵根,我不该因为你强过我就心生记恨。”
“但我是爱你的,我在这里一千年饱受折磨,我每日都在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那是我此生最快乐的记忆了。”
“过来吧。”新娘的声音虚无缥缈。
“和我重新在一起,和我重新结成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