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疑惑:“送这么珍贵的东西,到底是多难办的事情啊?”
戈均言笑而不语,对吴靳来说也许难办,但对他这个经常与警署合作的老板来说,也不算特别难。
吴靳走出竞演场,头顶的阳光刺得他皮肤疼,但他就那么站着,微微仰起头,让全身都暴露在阳光下,皮肤的刺疼越来越密集,他闭上眼,脑子里闪过一些血腥的画面。
七百年前,他还只有六岁小孩那么高,心智也不成熟,成天躲在柴房里,听着外面一点点动静都会让他浑身发抖。
后来是吴韫一脚踹开门把他带出去的,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吴韫眼底黯淡无光,脸上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
小吴靳有一些害怕,抓紧吴韫的手心,仰起头问道:“叔叔,我爸爸和妈妈呢,他们在前面等我们吗?”
吴韫沉默了很久,抱着他躲避阳光,只能在树荫下和屋檐下走动,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吴靳那时候就有预感,他爸妈已经死了,还有吴韫身边那个漂亮的大哥哥,后来也再也没见过了。
吴靳睁开眼,转身走到屋檐下,顺着街边的店铺往前走,手机突然震动了。
“吴靳啊,你知不知道江寻去哪了,打他电话也不接,听同学说早自习到现在都还没来,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英语老师担忧地问道。
吴靳皱眉:“他没去上课?”
英语老师:“对啊,一直没来,同学们都说可能和你在一起,怎么,你们不在一起吗?”
吴靳道:“嗯,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打了,他没……”
吴靳挂了电话,给江寻拨了过去。
一连打了三个才接通,江寻声音沙哑:“喂……?”
吴靳皱眉:“你还在睡觉?”
江寻咳了两声:“我……咳咳……几点了啊?”
“快十一点了,你还要不要去上课了?”吴靳听他声音不对,“感冒了?”
江寻又咳了好几声,听声音好像是在穿衣服下床,“啊……咳咳……怎么都中午了……咳……我……咳咳……我现在就……”
“都咳成这样了还折腾什么!”吴靳气得直接吼道,“给我躺着不准动,我马上回来接你。”
挂了电话,吴靳也顾不得太阳光晒得皮肤疼了,直接朝学校赶去。
他打开宿舍门,就见江寻靠着墙呆坐着,脸颊红的吓人,眼睛闭着。
“江寻?”吴靳跑了一身汗,脱了外套直接爬上去,拍了拍江寻的脸颊。
江寻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刚才感觉墙壁很凉,就用脸贴着,这会儿墙都被他暖热了,也不舒服了,突然感觉有一只凉凉的手靠过来,他立马把脸搁上去,蹭了两下,觉得舒服,就不动了。
吴靳被他这举动搞得一愣,又气不打一处来,松开手把他外套从床尾拿过来套上,掀开被子准备背他,才发现他就穿了条白色四角裤,又是一阵火起。
这个天不穿睡裤,是想冻死吗!
吴靳只好认命地下床给他拿了条黑色运动长裤套上,才背上人离开宿舍。
学校的来历
江寻中途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凉风拍打在耳边,身体起起伏伏,他好像趴在谁的背上。
“吴靳……”眼前闪过很多画面,脑袋更晕了,江寻眼一闭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身体软软的,还有些酸疼,他坐在输液厅里,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经过暖热带流进身体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他动了动唇,发现嘴巴和喉咙都特别干,哑着声音喊道:“吴靳……”
吴靳本来在看手机,闻声转过头来,脸色不善:“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发高烧了,半夜不舒服就不会叫我一声吗,你是想烧死吗?”
吴靳朝他走来,因为心情不好看起来很有压迫感,江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讨好地笑了笑:“我自己也不知道……吴靳,我有点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吴靳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替他倒水了。
“你醒了啊,”一个小护士过来帮江寻看点滴,转头望了望:“咦,刚才守着你的那个男孩子呢?”
“他去帮我倒水了,谢谢你啊。”江寻说道。
小护士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我还以为他走了呢,他是你朋友吗?你不知道,刚才他送你过来的时候那脸色难看的呀,好像随时都能跳起来打人,我都生怕他把你弄疼了,结果他看起来脾气爆,还挺细心,还知道让我们帮你找一个暖热带绑上。”
江寻听了心里感动不已,露出笑来。
吴靳回来就见他一个人坐着傻笑,把水递给他:“烧糊涂了?”
江寻捧着水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感觉喉咙好受些了,又喝了几口。
吴靳见他像小鸡啄米一样喝水,低着头恰好露出头上的一个旋儿,缩着脖子,莫名可爱,这让他想起刚才江寻滚烫的脸颊贴在他手心时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