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他是整个大陆最为昏庸的王。
不理朝政,不问世事,奸臣当道也好,妖孽横生也好,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纵声于声色犬马之中,沈湎于浪荡肉欲之内,这天下是他的也好,不是他的也罢,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只要心口不空荡荡的,不像是少了一颗心脏那样,他就可以每天喝到醉醺醺,然后放肆的躺在龙床上,或哭或笑,或痴或狂。
狭长的黑眸毫无意识地瞟向大殿上裸身纠缠的一对对男女身上,看着他们尖叫呻吟,一具具雪白的肉体被翻红浪的互相纠缠耸动,像是一只只发情的兽,只知道发泄欲望,没有任何理性而言。
他不碰女人,更不碰男人,可是却总是爱撩起人心底最深沈的欲望才肯罢休。每每看到那些道貌岸然一脸正人君子或是良家妇女的人,就有一种强烈的摧毁欲望从心头冉冉升起,毁灭、毁灭、毁灭!朝中重臣已不止一次上书阐明民间妖物横生,是国之将亡的征兆。哼,亡就亡了,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天下他坐和妖怪坐,还能有哪里不一样?!他坐江山,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有了兴趣就都要抓进宫里来戏耍一番,将他们的意志与灵魂彻底摧毁掉,这世间早已不知有多少人葬在他的昏庸无道上;妖怪来坐,无非被吃掉或是作为道具几种用途而已,有什么区别么?!
丢掉手里的白玉酒瓶,斐帝趴在明黄色的床榻上痴痴地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可就是莫名的觉得挺好笑的。
他今天不过而立之年,却早已觉得自己有千百万岁,似乎这世间一切事情都看遍了,也看腻了,而最想要的那样,却始终得不到。
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俊脸漫不经心地仰起来,他甚至可以听见底下淫乐的男男女女惊艳的抽气声——说斐帝是这片大陆最俊美的男人,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他天生就如此完美,心肠亦如此毒辣阴险,俊美绝伦的外表不过是在最初的时候给了他最好的僞装而已。世人皆知以貌取人乃大错,可是又有多少人依然坚持着这样的错呢?
后宫佳丽三千人,他却连一张脸孔都不熟识。
闷哼了一声,修长好看的手掌慢慢地摸上自己的额头,雪白的中衣微微垮下,露出一片精壮结实的胸膛。斐帝摆了摆手,立刻便有侍卫上前将大殿里所有正在淫乐的男女拖了出去。他不是纣王,却比纣王更加无道暴虐。
嗯纣王是谁?!
剑眉微蹙,斐帝觉得自己的记忆开始混乱了,他从哪里得知纣王这个名号,又从哪得知这个纣王昏庸无能?!
扔掉身上的中衣,他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穿过屏风进了浴池。
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他明明热衷于声色犬马,却始终不愿意让任何一个女人触碰到自己,就连沐浴时应该随时在旁的宫女都被他赶了出去 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自己抱了别的女人,就再也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东西了呢?
这种感觉
黑眸轻轻闭上,斐帝整个人都沈浸在巨大的失落里,于是,便也忽略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赤裸着绝美娇躯的女人。
花瓣似的指尖悄悄抚上男人胸膛上挺立着的暗红色茱萸,绕着浅浅的乳晕打着圈儿,间或拨动一下那可爱的小豆子,一双妖气横生的桃花眼不怀好意的光芒。乌黑的青丝湿漉漉的散落在水中,宛若媚世的美丽蛇妖,简直能将人的魂魄勾走。
斐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非礼了,他只是觉得胸前似乎有些若有似无的痒,下意识地想去抓,结果一睁眼,却看到一颗小小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趁着自己睁开眼后瞬间呆愣的功夫,胸前一颗红色的乳头,便被一张檀口毫不犹疑的含住,丁香小舌随即可爱的吸吮起来,让原本想要发怒的斐帝刹那间宛若失了魂儿,软了骨头全身瘫软。
娼细细地啃咬着嘴巴里的乳头,尖利的牙齿不停地切割着,一只白嫩的小手爬上另一边的男性乳房,捻起另一颗乳头慢吞吞的旋转着,可粉唇却始终不去碰它,只对嘴巴里的这一颗加大了火力,小嘴“啾啾”的亲吻着,发出羞人的水泽声。
纤细娇嫩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嵌入斐帝的怀抱,两只赤裸的白嫩丰盈在那片胸膛上缓缓地摩擦,勾起男人心中难以扑灭的燎原大火。
小手下滑,捉住一只几乎僵硬的手掌,沿着细嫩的腰部肌肤一路往上,直到雪嫩的乳房边缘。樱唇松开那粒乳头,低低地呢喃着:“快快来摸摸我”边说,边拿着那只大手沿着自己雪乳的边缘画着圈儿,却偏偏不让他碰到。
斐帝如同着了魔一般挣开那只小手,带着几分颤抖的抚上雪嫩浑圆的娇乳,握住滑腻的乳肉揉搓起来,娇嫩的乳肉从手掌的缝隙中涌出,嫩呼呼地颤动着,雪白雪白,凝脂一般诱人张口去品尝。
他想说话,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暗哑的呻吟,因为怀里娇媚的女人已经攀住了自己的脖子,小小的嘴巴正沿着自己颈项与锁骨细细地啃咬舔吻着,羽毛般的碎吻真是撩人,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水下那双同样滑嫩的腿儿在他的一只大腿上分了开坐下,中间最娇嫩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