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和避暑山庄一般,更别提这房子还刚刚好是建在了山腰上,正是景色最漂亮的地带。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栋宅子底下埋葬了多少肮脏事呢?世人都羡慕路家有这样的财产,却没人想过他们是否欠下无数笔昧着良心的债。
蛾眉微微一蹙,娼歪歪头,这话怎么那么怪呢啊──明白了,什么叫昧着良心哪,说的好像自己很有良心似的。
雪白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左胸,粉唇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经过主卧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房门口几秒钟,门自动开启,娼轻移莲步踏进去,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人,不由地扁了扁小嘴儿。
可她从来都是不骄不躁的,耐心好的可怕。于是抱了一直走在自己脚边的小黑坐在了床畔,好奇地大眼直溜溜地四处打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蓦地,黛眉一挑,唇角的一丝浅笑越发的深了起来。
一百五十二、躲猫猫其实很简单
“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揪你出来呢?”娼歪歪小脑袋,问的异常温柔,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
半晌,无人回答。
啊——和不了解自己性子的人在一起玩就是有这个困扰啊,她很少诈人的好不好,难得一次好声好气的说话却被人无视了,她也是会生气的。
松手让怀里的小黑跳下床,娼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正对着大床站定,看着那团雪白舞着四只小爪子走进床底,然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痛哼。
她又等了几秒钟,还是没人出来,只有小黑大摇大摆的从床底蹭到她脚边“咪咪”叫唤着撒娇。
水悠悠的眸子望着小黑,娼支着下巴思考起来,都说猫的记忆只有7秒,所以才不记得7秒前的记忆,这只猫特别爱黏她,是忘了在“黑猫”差点被自己掐死的事情了么?呵呵,倒也是个好玩的小东西,再加上它的身份嗯,留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可要亲自去请你了哟——”娼笑吟吟的道,也不等等看人家是不是准备出来了,说完话就直接掀起了床单,然后俯下身子,精致的小脸上挂满大大的微笑:“哈,找到你了!”她开心地握着小黑的爪子对趴在床底下的一个男人挥挥“抓到了就要接受惩罚哟——”男人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他四肢并用的从床底爬出来,忙不迭的对着娼死命地磕着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很快额头就见了血,触目惊心的顺着额际流下去,染红了鼻梁和嘴唇。
娼状似惋惜的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要是不想绑架我再玩儿死我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而且刚刚我可是也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出来的。你输了游戏,那就得认罚,对不对?”低下头问小黑,换来一声赞同的咪咪叫。
她的记忆力可是很好呢,从声音就能听出来这家伙不就是车上那个用眼神意淫她的男人么?
“嗯从哪里开始呢?”娼笑逐颜开的点着手指,男人如同最卑微的奴隶一般跪在她面前,神色已经褪去了恐惧与慌张,只剩下对面前绝色佳人显而易见的痴迷。或许,美丽比死亡还要令人害怕。“啊──就眼睛好不好,我记得在车上你可是从我的头发看到我的脚趾呢。怎么样,还满意吗?”被那绝美动人的笑容给恍了心神,男人如痴如醉的盯着娼的容颜,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伸出自己的手,他一下一下将指尖抠进自己的眼眶,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可他心底却充满了异样的满足。似乎为了搏她一笑而亲手挖出自己的眼珠并不是一件很难很痛苦的事情。
圆滚滚的眼珠被男人捧在手心,以一种极为虔诚的态度奉到娼面前,只余空荡荡的眼眶的双眼犹然盯着娼的方向看,似乎那张美得令人无法呼吸的容颜仍在自己眼底一般。
娼巧笑倩兮的看了一眼那两颗眼珠,点了点男人的额头,声音是难得的温柔:“疼不疼?”被她的声音蛊惑了的男人呆滞的摇了摇头,艳红色的血不停地从他空旷的眼眶中流出来,滴在光洁的地板上,缓缓晕染开来,成为一个小小的潭。
那场面,竟是诡异的美丽。
四周安静的令人恐惧,只余浅浅的风在娼颊畔吹拂,绕起一束青丝,可那风也似是长了眼睛,带着娼的发在空中飞扬,却一点儿也不接近男人身前的血泊。
娼笑着抿了抿粉色的樱唇,像是摸小黑似的摸了摸男人的头,平日里威风八面杀人如麻的男人此刻竟像个小孩子一般仰着吓人的脸庞,乖顺的不可思议。
“你倒是不错,死了也是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吧,怎么样?”娼缓缓地将粉颊贴近他,吐气如兰的芬芳令男人丝毫不觉身体上的疼痛。
他颠倒痴迷的点了点头,喃喃地道:“跟你跟你”“那从这一刻起,你就连灵魂都卖给我了,以后就是我的东西了,是不是?”娼的声音更加轻柔婉转,她自然是知道没有人能在她的媚惑下逃脱,可即便如此,她更喜欢慢慢地将人心底最坚固的信仰一丁点一丁点的摧毁殆尽。
那会让她有一种毁灭的快感,也能暂时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