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缺陷。话说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资优生,聪明,帅气,善良,温柔一切能形容这世间美好男子的词语都能用在他身上,可是唯一的,也是致命的缺点,也就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路痴!
开诊所近十年了,到现在他还是分不清周围的三环路和五环路究竟是有什么分别,出了门还是照样晕头转向,最远只能走到超级市场再回来,更别提刚刚他才看完诊,又是大半夜的,唉──现在才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拒绝人家好心接送的提议呢?
这下可好,开着车终于迷路了
不过──或许迷路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让他遇见了她“那,你家在哪里呢?”娼似笑非笑地转身看他“你的车没有自动导航么?”
“呃,这个──”提到这个他也很汗颜呐!“我对电子类的东西不是很在行”
粉唇瞬间扬起大大的弧度,那绝美清灵的笑,让男人已经红得不像话的俊脸再度染上红霞:“哈,那就没有办法了呀,报警吧?”
白皙的俊脸更红了:“我、我忘了带手机”
一丝嘲讽瞬间划过娼的眼底,快得让人看不清楚:“请恕我帮不上忙了。”纤纤玉指插进风衣口袋,呵,今晚的兴致在遇上这么个傻子后一点儿都不剩了,真是无趣的很。
见她转身要走,男人连忙唤住她:“小姐!”
十八、自以为是的老好人?(下)
娼缓缓回过身,带着些微不耐地盯住他:“还有什么事?”
“那个这么晚了小姐还一个人吗?很危险的,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送你回家吗?”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大声问了出来。
真是个笨蛋。
不过啊娼眯起水润的美眸,真像是当初的自己呀!
嘛,算了,虽说对这种人没什么太大的好感,看在他这么像之前的自己的份上,暂且放过他好了。
“你要送我回家?”她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呃,是、是的。”
“你认识路么,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送我?”
男人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长及腰臀的发在空中飞舞,美丽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精致绝伦的五官如玉般巧夺天工,娼转身往前走,走了两步才发现身后的男人依旧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才玩味地勾起唇:“你准备站在那儿多久?”
从惊艳中窘迫的回过神,男人连忙跟上来:“我的车停在那边──”
她兴致盎然地打断他的话:“我有说要回家么?”
“呃──啊?!”
就这样,娼一步一步的走,男人一步一步的跟,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想要跟上她的步子,两人之间却永远都有着五步的距离,怎么追也追不上。
漂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前方纤细修长的身影,他并不明白此刻心里的悸动代表着什么,只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很怪异,也很不安,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逃脱的冲动,仿佛此刻就算有人告诉他她是吃人的妖精他也会傻傻地跟着她走。
三十岁才情窦初开,不知是不是有些晚了?
可惜此刻的他什么都不明白,等到他明白的时候,决定去争取去占有的时候,也只换得满身伤痕,虐心又虐身,而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人,她依旧站在世界的顶端邪气的笑,无视他的爱而不得与痛苦挣扎。
可即使是那样,他也从来不曾后悔过。
他最幸福的时候,就只是站在她背后默默地看着她,守候着她的时候,即使她从不回头看一眼,也从不相信他承诺的天长地久,生死与共。
天之骄子的他,温文儒雅的他,善良如斯的他,此生最大的劫,就是娼。
就在这个夜晚,他中了娼的毒,此生再也无法解开。
现在与她第一次相遇的他,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些奇妙的感觉,但终有一天他会明白。
“小姐,可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吗?”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问出口,即使这样有些不礼貌。
果然,娼回头瞄他一眼:“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呵呵”平日里的温柔稳重再不复见,他挠头傻笑“我叫阎清墨,小姐你呢?”
“娼。”
“哎?!”
娼悠悠一笑,不答话,直直地往前走。
娼哪个娼?
阎清墨摸着鼻子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出是哪个字,只好加大步伐追上去──尽管那五步的距离依旧横在那儿“娼,是哪个娼啊?”他所想到的娼字音,都觉得太过男子气,潜意识里觉得不适合她。
十九、你哪只眼看出了我的悲伤?
看着面前蓝光闪闪的巨大招牌,再看看门口站着的数名彪形大汉,最后黑眸落在身侧美丽绝伦的女人身上,神色有些迟疑:“小姐,这里是──”他实在是不想明知故问,但是又着实不想相信她是真心想来这种地方妖娆的眸子漫不经心地落在他身上“你不认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