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想要我吗
漂亮精巧地宛如名匠雕琢而出的食指,浅浅地划过邵觉俊美刚毅的脸庞,娼微微的笑,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瞧你,这是什么表情,倒像是我骗你似地。”
邵觉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纤细的五指捏在掌心,薄唇微启,声音低哑地不似真人:“娼,是哪个娼?”
莹然浅笑:“娼就是娼,普天之下莫不成还有第二个娼?”凑近他,吐气如兰的气息轻飘飘地喷洒在他古铜色的颈侧:“那觉以为是哪个娼呢?”
邵觉微微一怔,她,叫他觉
深邃的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才道:“我想的,是你的那个么?”
“怎么不是?”她好笑似的问“觉叫我娼就好了,这就是我的名字呀。”说话间,纤手已经从他的大掌中挣脱了开,温温软软的揽上他健壮精瘦的腰杆:“我们别站在这里了,去我的房间,好不好?”
那甜糯的吴侬软语,让邵觉瞬间酥软了骨头,平日里精明沈稳的眸子,刹那间深沈一片莫测高深,充满了男性的欲望与迷恋,下意识地抬脚,跟着她小小的步子七拐八拐的走。
最后一个拐角,轻轻地推开白色门板,纤细的素手贴在上好的桧木上,显得煞是好看,皆是美如白玉,娼微微漾着笑,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向后一瞥,随即掩唇轻笑,拉了邵觉便进了房,毫无留恋的将门关上。
同时,阻隔掉一双淡漠却又诡谲的黑眸。
从最黑暗的角落里,缓缓步出一个修长的男人,他静静地望着关的死紧的门扉,站了好久好久,眼睛里一片死水,面无表情,黑暗遮住他上半部的脸,下半部的薄唇与尖尖的下巴,却是宛如雕塑一般,毫无波动。
那个曾经哭喊哀求苦苦挣扎的女人,已经死了。
重生的,是娼。
她是妖孽,是荡妇,是没有心的鬼魂。
是掩埋在坟墓里,暗无天日的蛇蝎。被她盯上的人,将无法逃脱,不愿逃脱,心甘情愿地沦为她的裙下臣,挖心剖肺的献上所有。
而那个女人的心,又有谁还能找到呢。
门里门外,三个人,却只有两种心思,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人,她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喜怒哀乐是可以左右她的。
房内,一场美轮美奂的欢爱正准备如火如荼的展开。
纤纤素手,缓缓地抽出挽住万千青丝的白玉簪,任由一头如瀑黑发蜿蜒落下,披在绚烂的白纱之上,美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她翩然转过身来,红唇含笑,走向那个从进房就一直坐在意大利沙发上紧紧盯着自己的俊美男人。
你能说这是勾引吗?
她只是含笑的看着你,不说话,也不动。
她在等着你主动。
古铜色的大手,在伸出去的时候居然有着些微的颤抖。缓缓地,五指张开,穿过她颈间,感受一手的如丝水滑,然后忍不住一把拥她入怀,幽深的黑眸痴痴地凝视着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个呆头鹅。
娼抿住粉唇,轻露贝齿,眉目如画的嫣然一笑,娇软的身子柔顺地依附在他的怀抱,声音小小的,耳语般地问他:“想要我吗?”
七、满心满眼都是她
什么都忘了。
这一刻,邵觉什么都忘了,只除了她。
她为什么会出现,她是什么身份,她接近他是为了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在他看来根本就一点儿都不重要!
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只是她!
抱紧她,怀里娇软纤细的身子柔媚可人,是那般不可思议的勾人心魂,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给折断。
她依在他怀里,身子宛如流水一般柔软姣美,弧线完美的唇,轻轻地扬起美丽的线条,星辰般闪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诱惑。
宛如卡门再世。
邵觉揽紧了她,薄唇紧抿,俊美无俦的脸庞显得刚毅无比,深远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似乎怎么都瞧不尽她的美艳惑人。
青葱玉指,沿着他高挺的鼻梁,缓缓下滑到那性感的薄唇,都说男人唇薄,情更薄,果然不是无的放矢呀,这个男人,生的如此俊美,占尽上天的厚爱,又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甚至都不像一般的二世子那般纨!不堪,他严谨自律,对女人却是忒地情薄。
不管是上流社会的淑女,还是平民人家的小家碧玉,在他眼里都和路边的野狗没什么分别。若非他每半年换一个情妇,还真让人怀疑他的性向。
交际花,名门小姐,娱乐圈的美人明星他从来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知伤了多少纯情女儿心。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低低笑起来。
那清朗却又暗沈无比的笑,让斜飞入鬓的剑眉紧紧地拧了起来。大手将怀里佳人一把捞起,修长的指勾起她精巧细致的下巴,直直地望进那清澈的宛如泉水一般的美丽瞳眸,低哑地声音深深地撞进满室诡异的空气:“笑什么?”
任由他抬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