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住院部5楼精神科的病房。
“他注射了药物,状态好了一点,看起来可以正常交流,只是不能提高女士和杨医生的事情。
“使用了镇静剂的他很疲惫,聊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我本想给他盖好被子就离开,靠近他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在梦中的呢喃声,这一次我听清他在唱什么。
“他在唱‘把我的心给你,把我肺给你,把我一切给你,女儿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听到这歌声,我只觉得一阵眩晕,有种要疯掉的感觉。
“好在我由于工作缘故,对这类事情的抵抗力比较强,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我安静地思考这歌声的意思,难道高女士的身体是被她女儿拿走了吗?她死了都要保护女儿,死后的执念给了她神秘的力量,让她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女儿。
“可是她的女儿伤势没有好,恢复的是杨医生啊!
“我注意到那位警员手中紧紧攥着手机,想起医生告诉我,他很紧张手机,谁也不让碰,一碰就要发疯。
“我怀疑他的手机中可能录下了关键的内容,就趁着他入睡,抬起他的手,用他的指纹解锁手机。
“为了防止他突然惊醒,我没有夺走他的手机,而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翻看他手机中的视频的图片。
“我找到他发疯前一晚录的视频,这是一段在太平间录的视频。视频中,高女士从冷库中坐起来,用锋利的指甲剖开了身体,取出了体内的器官和组织。
“她拿着这些东西哀求警员,哭喊道‘求求你把这些东西带给我的女儿,求求你’。
“随后就是警员发疯的喊叫声,他逃出了太平间,惊吓中将正在录像的手机丢在了地上。
“他人虽然跑掉了,但手机还在录像。
“视频中,一双腿出现在太平间,那是医院的病号服,这人拿走了高女士手中的东西。
“视频没有拍到这个人的脸,但那人脚上的鞋我是认得的,那天我推杨医生去太平间时,他穿的就是这双鞋。
“我放下手机,刚想去找杨医生,没想到一回头,就见那位警员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中一惊,连忙安抚他,就在我思考该用什么借口时,他突然开口说‘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他声音尖细,不像是男声,更像是女人的声音。
“我那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主动和‘她’对话,我说‘如果你觉得你的身体可以救你女儿,我可以帮你,你身上还有什么能救她的’。
“‘不是的!’‘她’激动地说,‘老杨很自私,优先选择救自己,我不怪他,毕竟只有他先活下来,才能救我的女儿,他已经把一部分‘药’给了我女儿。可是那天我听到,有人在打我女儿的主意,求你,救她!’
“说完这些话,警员就又睡着了。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和杨医生的女儿重度烧伤,要不是每天都在icu内抢救,早就死去了,还能有谁打她的主意?
“我不明真相,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先去找杨医生商议这件事。
“高女士言语中还是信任杨医生的,作为父亲,他一定会保护女儿的。
“我来到杨教授的病房,护士告诉我,杨教授睡着了。
“我看到他躺在床上,身上挂着吊瓶,我确定他确实是熟睡了,随意地看了一眼吊瓶,就离开了他的病房。
“杨教授也是重伤初愈,身体不太好,经常睡觉是正常的。
“我决定自己去探望他们的女儿。
“去往icu病房的路上,一个病床从我身边推过,据说是今天送去手术的病人,病人被被子包裹着,我看不到这人的样子。
“医院每天都有病人,我并没有注意这件事,直接来到icu病房。
“icu病房的护士说我没有消毒,不能进病房,icu的病人身体都很差,尤其是小女孩这种烧伤后感染的,必须在无菌环境内治疗,我没有准备,不能探望她。
“我透过病房的玻璃,只看到一条细细的手臂正在输液,应该就是杨医生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还好好的,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我决定在医院等杨教授醒来,他一醒来,我就好好和他聊一聊这件惊悚诡异的事情。
“病房不让进,我就在杨医生之前的休息室等他,我坐在休息室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什么母亲为了保护女儿复活,警员发疯说的话我竟然也当真了。
“我觉得一切都是我臆想,便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打盹。
“半梦半醒间,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三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是杨医生睡觉时,我不经意看了一眼的输液瓶,输液瓶上的标签已经被撕了下来,由于标签粘得比较牢固,只撕下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上面,还剩下两个字,是‘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