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良,不怀好意。」
青檀顿时感觉到一股酸味迎面扑来,忍着笑开解道:「他肯定是知道我阿姐要成亲了,街坊邻居送一份贺礼也很正常。」
沈从澜气道:「街坊邻居谁也没有像他这样送贺礼的,送了好几次不说,东西还很贵重。」
青檀好奇:「有多贵重?」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绝对别有用心。分明是在讥讽我寒酸没钱,配不上莲波。」沈从澜越说越气,「你不知道,他原先就对你姐姐有意,经常送茶果子给她,还在你阿姐面前说我家贫如洗,不能托付终身,我那时候年轻气盛,没忍住揍了他一顿,他居然向你阿姐告状,气得你阿姐一个月都没理我。」
青檀差点没笑出来,心想难怪莲波说沈从澜是个醋坛子,没想到当年还做过这种傻事。还好,如今的沈大人,虽醋性不改,但成熟内敛很多,没有脑子一热就打上门去。
沈从澜握着拳,「我要不是做了知县,我,」
青檀忍着笑道:「我明白,沈大人你如今身份不便出面,我替你去打他一顿。」
沈从澜忙道:「千万不可,你要是打他一顿,他定找你阿姐告状。你把他那些东西都送回去,若是见到他,就警告他两句,不要再贼心不死地惦记着你阿姐。」
青檀一口答应,回到书坊之后好奇地问莲波,「阿姐,隔壁张金安给你送了什么贵重礼物?」
莲波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青檀直言道:「姐夫说的。」
「东西挺贵重,我也不打算收下,几次去叩门,张家都没人。」
莲波把青檀带到东厢房,把张金安的礼物拿出来。青檀一看,着实吃了一惊,整套的瓷器,茶具,笔墨纸砚,还有绸缎绣品,都是极为稀罕精美的对象,作为街坊邻居,这贺礼的确是有些太过贵重,也难怪沈从澜跳脚恼火。
尤其是那套白瓷茶具,精美绝伦,玲珑剔透,如冰如玉,估计是店里最贵的一套,镇店之宝。
青檀打趣道:「难怪姐夫吃醋,这么大手笔的礼物,姐夫攒上五年的俸禄也送不起啊。」
莲波无奈道:「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当然不能收。奈何张家大门紧闭,敲门也没人开门。我总不能隔着墙扔过去吧。」
「说也奇怪,每次都是刚好我不在书坊的时候,他派人送礼过来。若我在家,我肯定当场就退给他了。」
青檀想了想,「说明张家有人,不然他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出门。」
莲波不解道:「那为何我每次敲门,都没人应?」
「没事,我帮你把东西退回去。」
莲波问:「你翻墙过去?」
青檀笑了,「放心,绝对不会弄碎。」
莲波将瓷器茶具仔细包好,放在一个箱子里交给青檀。青檀走到院子里,抱着箱子纵身轻跃,稳稳落到隔壁的院子里。
张家铺子和书坊布局一样,也是前面做铺面,后面两进做住宅,只不过他家在后院有一间茶室。
庭院里一片寂静,井旁养了一缸荷花,正含苞待放。
乍一看好似没有人,但是茶室里隐隐飘来一股茶香。
青檀喊了声有人吗?
无人应答,她抬步上了台阶,目光透过茶室的窗户,扫到一个人影,手里的箱子差点掉下去。
坐在茶室里的人,竟然是李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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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相逢,像是一场梦。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青檀瞬间清明,放下木箱转身就走。等李虚白起身时,她已如飞鸟一般越过院墙。
莲波还在书坊这边的庭院里等她的消息,一看她面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青檀第一反应是李虚白联合莲波和沈从澜在骗她,气道:「阿姐,你是不是知道?」
莲波一脸迷惑,「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他回来了吗?」
莲波更加迷惑,「谁回来了?我爹?」
青檀见莲波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缓和了语气,低声道:「送贺礼的不是张金安,是……李虚白。」
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念出口,从唇齿之间吐出的时候,好像有一把小刀划过嗓子,又哽又涩。
莲波吃惊不已,「李虚白!你怎么知道?」
青檀定了定神,「我方才在隔壁见到他。」
莲波越发震惊,「他怎么会住在隔壁?难道张家的房子卖给他了?」
青檀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砖,很淡然地笑了下,「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把东西搁下就回来了。」
两人正在说话,安叔从前院走过来道:「大娘子,李大夫说要见你。」
莲波忙道:「快请他进来。」
呵,追来的还挺快。青檀不做他想,扭头就回了自己房间。
李虚白又把箱子送了回来。莲波见到他又惊又喜,忙问他何时回来的。
李虚白答:「已有两月。」
莲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