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摸摸。」青檀假装要去摸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腰,李虚白后腰一软,差点没掉到床下,手忙脚乱地按住她的手,「真的。」
青檀忍俊不禁,抽出手背过身去,「那我睡了。」
李虚白摀住怦怦乱跳的胸口,许久才静下去。上次同榻而眠是在冬日,两人都是和衣而卧且穿的十分厚实,不像现在,两人除去外衫,便只有一件内里的单衣。互相碰到对方时,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几可感知到肌体的线条和温度,自然,这一晚,李虚白根本没睡好。
青檀也没有睡实,心里一直思量,是让他去赌一把,还是说服他放弃第十阶?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李虚白早早起来,在外面和韦长生说了几句话,轻手轻脚的回来,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又轻手轻脚出去。
青檀的行李还在客栈,想要找他要把梳子,走到厨房,发觉李虚白正往炉子里塞了件衣服,吃惊道:「你也太奢侈了吧,用衣服点火。」
李虚白生怕被她猜到那是条亵裤,强装镇定道:「韦叔去雇车了。」
青檀关切道:「你身体还行不行啊?」
李虚白心里有鬼,以为她看出来炉子的衣服,瞬即脸色通红地瞪着她。青檀看他的脸色和表情才明白他想歪了。
她忍俊不禁地逗他,「我是问你的身体上路行不行。你要是当我在问那个,也行。」
李虚白脸色通红的嘀咕了一句。
青檀眼睛一瞪,「不行就死了算了?没那么严重吧。」
李虚白急道:「我没说。」
青檀憋着笑,「你明明说了,我都听见了。」
李虚白急了,「我说的是,我当然行。」
青檀故意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他,「你试过啊?」
李虚白先是一整个人愣住了,接着整个人都红了,硬着头皮说了个「没有」。
青檀轻飘飘的哼了一声:「没有……那你吹什么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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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虚白被她撩起了火,面红耳赤地说了三个字,「你等着。」
青檀水盈盈的眸子瞟着他,慢幽幽说:「哎呦好大的口气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李虚白望着她挑衅顽皮的眼眸,忍无可忍,站起来将她拽到怀里,俯身就亲过去。
青檀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禁逗,急忙扭开脸道:「我没洗脸呢。」
李虚白转而低头去亲她的脖子,从领口溢出来的幽幽体香,还有若隐若现的雪线起伏,让人欲念横生,欲罢不能。青檀被他亲的有些动情,柔声道:「不如,你先和我成亲,成亲后再去赌你的第十阶?」
「如果我死了你岂不是成了寡妇。」他不想耽误她,也不舍得坑她。
青檀故意逗他,「那我再嫁就是了。不用你担心。」
李虚白冲口道:「我不想让孩子叫别人爹。」
青檀笑不可支的推开他,「李大夫你想的好多,连孩子都想到了。」
初夏的衣裳衣领浅,她肌肤胜雪,领口外的几点嫣红十分醒目,李虚白将青檀的头发拉到胸前,窘然道:「留了印子,你带帷帽了吗?」
「行李在客栈呢。」青檀又逗他,「你敢做不敢当啊?」
李虚白红着脸道:「我怕韦叔问起来,你会尴尬。」
结果他多虑了,韦长生雇车回来,看见就跟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根本不问。儿子都有的人,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
三人离开垂柳巷。青檀先去客栈取了行李和马,韦长生很有眼色的骑着青檀的马,让她在车里「照顾」李虚白。
青檀趁机劝说李虚白放弃枯木逢春的第十阶。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让他赌,那怕不知他那一天会离世,也比他立刻离世强。
李虚白苦笑道:「你身在孝期,我能不能活到三年后都是未知。」
青檀气道:「谁让你把这事瞒着我!若是你早说,我们在阿娘去世之前就可以成亲。你先是骗我去找什么未婚妻,后来又骗我要去当和尚,你嘴里有没有一句实话!」
李虚白理亏地垂着眼眸,「你让我发誓,说了谎话就娶你为妻,所以我很痛快地就发誓了。」
青檀又好笑又好气,「原来你早就打好了算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青檀哼道:「当真没有?」
李虚白迟疑了一下,「真的。」
从雁回城去朔州,途经榷场所在的清安城。三人找了客栈歇息一晚,准备第二天再走。青檀去年因为寻找夷微,在朔州和榷场呆了很久,知道榷场有一些北地特产是从北戎运过来的,京城很少见到,便想买些回去送给莲波。
为了不耽误赶路,翌日她早起了半个时辰,趁着李虚白和韦长生还未起来,独自一人离开客栈。
初夏时分,天亮的早,出乎意料的是,榷场里的商户们大多没有开门,青檀一打听,原来假公主刺伤北戎王子的事已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