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褪了红晕,黯然不语。
青檀目光灼灼道:「你要是不想,那就你就比我活的久,到时候你可以娶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我也不会吃醋。」
李虚白神色低沉,「激将法没有用,韦叔说,枯木逢春能练到第九阶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练到第十阶几乎不可能。」
青檀冲口道:「练不到那就更应该及时行乐啊,为何会想要出家?」
李虚白欲言又止,「……」
青檀冲口道:「干脆今晚就让你破了色戒,我看你还怎么出家。」
「你别胡说。」李虚白脸上再次泛红。
青檀抓住他的衣襟,「恶声恶气」道:「我不仅要刀上的那块玉,我还要你这块玉。」
李虚白想要抓住她的手指,青檀比他动作更快,手往下一滑放到他腰带上,啪嗒一声解开了腰带的玉扣,李虚白惊慌失色地握住她的手腕,脸色通红道:「你再这样我就喊救命了。」
青檀噗嗤笑了出来,挑衅地看着他,「你喊啊,我看谁来救你。」
李虚白被激将到这个份上,只好假装要喊,弱弱的只说了一个「救」字,青檀踮脚堵住了他的唇。
李虚白的双臂像是被卸去了力道,他鬼迷心窍地松开青檀的手腕,手臂不听使唤的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意乱情迷地吻着她。
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夜晚,报仇雪恨之后,他突然想要放纵片刻,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抱她亲她,拥有她。
唇齿彷佛都有了记忆,契合的比在耳孔山那一次更为甜美和谐,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彷佛是一剎,也彷佛是一个时辰。
「郎君,大娘子出来了。」蓬莱在外面喊了一声,李虚白彷佛从一场春梦里醒来,松开了怀里的女郎。
一灯如豆,光暖如春。青檀微微仰头看着他,情欲让他面若桃花,眉目含情,愈发俊美无俦。
他眼中的青檀亦如春睡海棠,美艳不可方物,他此刻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自己方才为何没有更疯狂一些。
青檀掐着他的后腰,语气顽皮又挑衅,「不信你试试看,出家了我也让你破戒。」
李虚白压着心里的欲念,定定地看着她,在心里对她说,若后会有期,我愿为你破戒。
若后会无期,希望你记得曾喜欢过一个叫李琎的人。
81
青檀经常夜里出行,李虚白知道她功夫厉害,以往从未送过她,今日却执意要亲自送她和莲波回去。
幽城本就地方不大,从李家到溪客书坊的这一路,彷佛一眨眼就到了。看见书坊门口的牌匾,李虚白停下步子,把手里一个药瓶递给青檀,「这药膏你记得每晚再涂一遍,再过月余刺青便可彻底无痕。」
青檀接过被他捂了一路变得热乎乎的瓷瓶,感受到他的体温,突然间生出依依不舍的情愫。她勾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手背上,恋恋不舍地摸了摸。
李虚白立刻脸红心跳地看向莲波,还好她背对着他们,在喊安小虎开门。
青檀见他一副紧张兮兮提心吊胆的样子,好笑地放开他,正色道:「你回去告诉连叔,等他到了朔州给书坊来一封信,让我们知道他已平安无事。」
李虚白说好,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直到安小虎打开大门,莲波跨进书坊,他方才转身离开。
青檀跟在莲波身后,跨进门坎,安小虎合上门页的时候,她心有灵犀般的一回眸,恰好看到李虚白回头。
他孤身站在长街上,手里提着一盏灯,身后是蜿蜒绵伸的无边夜色,将他身影衬得十分寂寥。
青檀忍不住说了句,「你记住我的话。」
她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也许回答了,声音被安小虎挡在了门外。
莲波含笑打趣她,「若是阿娘身体好,我就让你跟着他去,免得你千叮咛万叮嘱的不放心。」
青檀忍俊不禁,「你误会了阿姐,我不是千叮咛万叮嘱,我是在威胁他。」
「威胁?」莲波不解,「你威胁他干嘛?」
青檀挽着莲波的胳膊,冲后院走去,边走边说:「他说如果半年后没回幽城,就去出家当和尚。我威胁他胆敢如此,我就让他好看。」
青檀语气轻松,状若玩笑,莲波却彷佛听到炸雷,吃惊地停下步子,问为何。
「进屋说吧。」青檀把她带进自己卧房,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莲波又惊又急,难以置信道:「吃过神力丹真的活不过三十六岁?」
青檀点头,「我师父是这么说的,我去问了白老堂主,他也是类似的说法。」
莲波急道:「那怎么办?」
「他说枯木逢春和归一针法能克制红伥。但是枯木逢春要练到第十阶才行。」
莲波听到这句话,心里稍微安定,「对了,前几年阿娘病的厉害,我去京城请了几位大夫来给阿娘诊治,都说阿娘活不过一年。后来老堂主离开太医院回到幽城,时不时让他儿子和李虚白过来给阿娘施针,阿娘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