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道:「我们昨日见过了。」
李虚白点点头,莫名的有点不自在。
白三省交待:「刺破皮即可,不要见血。」
莲波还以为会出血,听见这话松口气,忙问:「会很疼么?」
未等白三省回答,青檀说:「我不怕疼。」
李虚白先去旁边的水盆里盥手,之后用白巾擦干水,从盘里捏起了银针。动作娴熟优雅,彷佛拿起的是一支笔。修长白皙的手指,犹如玉石,但因骨节修长,并不显得文弱,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感。
青檀的目光从手指移到他的脸上,浅浅一笑,「拜托李大夫了。」
李虚白没有响应,低头垂眸,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青檀感觉到了,他身上透出来的刻意的疏远感。
疏远什么呢?难道我会吃了你?
银针沿着刺青线条一点点戳下去,下针的深度极浅,只是破皮,并无血滴涌出。
一股淡淡的檀香,夹着药草的苦香,袭了过来。
很近的距离,她能看见他袍角上密密的针脚,金线的光泽,缎子的纹路。黑色缎面的靴子,鞋底几乎一尘不染。
一般男人的呼吸声都很重,可他近乎没有呼吸。
青檀的心纠结成了两半,一半在想,这男人真是芝兰玉树,让人见之忘俗,一半在想,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如此讲究?袖里带香有点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