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袅看得心痒,巴巴地凑了上去,问“雾雾在看什么?”
江雾没挡着他,翻开书封给他看了一眼,是一本金融相关的书,夏袅扫了一眼内容,只觉得头大,看不懂,也不知道江雾是怎么看得进去的。
看见他撇嘴,江雾把手里的书放下,手指穿插进夏袅湿漉漉的头发,轻声问“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夏袅立刻点头答应,他都习惯江雾帮他吹头发了,对方动作轻柔,手指撩拨着发丝带来些酥麻感,每次都很舒服。
这段时间江雾不在,夏袅都是自己吹的头发,只觉得麻烦得很。
现在终于有人伺候他,他乐意至极。
暖热的风柔柔的吹着,江雾的手指撩动着男孩柔软的发丝,轻柔、缓慢,像是在精心对待自己的藏宝,眼眸里都酿着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夏袅舒适地享受着,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些天困扰他的烦恼,眼眸都半眯着,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一般。
忽然,江雾开口了“怎么我今天回来,没感觉到啾啾的欢迎啊?”
靠在他小腹上的人身形一僵,立刻辩解“哪有!我可是最最最欢迎雾雾的!”
“可是啾啾去接我的时候拥抱没给,笑脸也没有一个,也不跟我说话,还以为啾啾不爱我了”江雾说着说着,语气还染上些许委屈和伤心。
夏袅顾不上头发还没吹完,转过身抱住江雾,下巴抵在江雾小腹上,抬头看着对方,“现在给啦!怎么可能不爱你,我最最最爱你!”
那双桃花眼上抬,眼里带着夏袅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江雾自知不能逗过头了,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吹着头发问“那啾啾是在不开心什么?”
桃花眼果然黯淡了几分,视线也悄悄移开,半晌,江雾才听夏袅说出这几天男孩心里的烦忧。
“雾雾,我是不是把不好的事情带给你了?”男孩语气沮丧,脸颊贴上江雾的肚子,双手抱得紧紧的,生怕江雾会埋怨他,会离开他。
谁曾想,江雾食指微屈,扣上夏袅的脑袋,敲得夏袅一痛。
“啾啾不能妄自菲薄,啾啾是我的宝贝,是夜明珠,是我小月亮,不会带给我不好的事情。”
“人受到的关注多了,自然也会遭受非议,那是选择这条路必然要经历的。”
“不要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是那些胡乱揣测,侵害人隐私的人的错误。”
“啾啾就是因为这点小事没有热情迎接我啊?那我要生气了。”
听了江雾的开解,夏袅面容上的笑果然明媚起来,头发已经吹干,耳畔再无半点杂音,夏袅凑起身,在江雾唇上盖了个戳,“不要生气。”
“就要生气。”江雾不依不饶。
“幼稚。”夏袅嘴上吐槽着,却还是身体力行地去哄江雾。
在温度渐升,意乱情迷时,他还记得指挥江雾锁好门,他可不想在本该享受的时候先得跟家里两位老同志出个柜。
即便有江雾的劝说,夏袅还是注意着江雾的情绪,直到确定对方是真的没被影响后,彻底放下了心,也不再对那些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他们和江雾相熟的人都知道江雾的心性,也都会支持、保护他。
不会让别人伤害江雾半分,并且现在的江雾也自己强大起来了,能够抵御外界的刀枪剑雨。
江雾回来不过两三天就再次到了年节,今年夏家要热闹些,夏袅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来了。
往年老人家们嫌麻烦,不爱凑这热闹,但据说今年小县城有烟火大会,大家都想来看看。
加上去年孩子们高考忙,都没回去拜年,今年干脆把老人们都接来一起过节。
老人家们对江雾也是极其热情和疼爱的,有亲戚来拜年问起,都说是自家孩子,有的亲戚心底明镜似的,不用多说便明白,没再追问。
有的却嘴碎,每当这时都不用夏擎和蒋妍玉出面,长辈们就会回怼回去。
将江雾护得严严实实,也是感受到这些深厚、诚挚的爱意,江雾再次深刻地意识到他的啾啾是在充满爱意的家庭环境下长大。
也难怪总是这么充满活力,积极乐观,那份洋溢的热情把他这座故步自封的冰山都感染融化了。
江雾内心没有什么不平和不甘,只觉得以后要更宝贝他的小月亮,在爱里长大的啾啾,自然也不能在他这里受委屈。
今年的年节两人收到更多的红包,长辈们没有因为两个孩子已经开始挣钱就停止这个习俗,在他们眼里夏袅和江雾始终还是小孩儿。
何况红包本就是个彩头、寓意,图个喜庆,不在于多少。
两个孩子也给长辈们一一回应了红包,等到夜间回到卧室,只有夏袅和江雾两个人时,江雾又如同去年那般,给了夏袅一个红包。
只是今年这个明显厚实许多,夏袅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拆开数了数,足足有一千。
但随之而来的是心疼,都是江雾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江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