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没说话,先是镇定的扫了眼小松鼠,然后一把提起摆在桌上的烟灰缸,一个挥手砸在了张忠脸上。
小松鼠的出现像是给了张婉一个信号,她不再冷漠无言,一把砸了张忠,将人砸到茶几上晕乎乎的站不起来后,她红着眼看向还坐在沙发上,却不知何时直起了背脊的张老头。
“从你们当时拿我儿子试药的时候我们就注定只能是敌人了!”
张老头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有了变化。
“你都知道?”
他拧着眉,很是意外。
张婉嗤笑了声,在意团混乱中,再次准确无误的将烟灰缸砸在了另一个拽住松鼠尾巴的人脑袋上。
那人晕乎乎倒下,沈秋借此逃脱,一爪挠下旁边试图阻拦张婉的人的裤裆。
“嗷!”
尖锐的疼痛震醒张老头,他反应过来不对,起身就要走。
“你难道就不奇怪我为什么知道?”
张婉的话叫住他。
张老头脚步一顿。
张婉一步一步往前。
“你还记得你这几年损失了多少下线吗?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们有的窝点会那么快就被警方知道?”
张老头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看着张婉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张婉却是不在乎,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憋屈都说出来一样。
“耀叔,张耀宗。”
“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全名的?你当我这几年就只单单是在做生意吗?”
“张耀宗,我找你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个问题。”
“我儿子当年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害死他!”
张耀宗的眼神一闪,像是在回忆。
沉默了半分钟才说,“要怪就怪你儿子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如果他当时没有回城中街的房子,没有从刘松家里翻出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他不会死。”
说着,他忽然笑起来。
“张婉你知道吗,你儿子在翻出那个东西后居然想拿去报警,明明他也是因为毒瘾发作想要回刘松那里找毒品吸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瘾君子,吸毒的,他居然想将在他爸那里找到的毒品送到警察局。”
“我本来没想动他的,可谁让他找到的是我们才开始研发的新毒品。”
张耀宗扯出一抹恶劣的笑。
“既然他想举报,那我就只好让他也尝尝这个新品的滋味,如果能染上更大的瘾我还能多一笔钱财,何乐为不为呢?”
这句话映衬着他脸上的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只是可惜啊,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居然也受不住新品的药力。”
“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可没想他死。”
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张婉眼角的泪再也含不住,潺潺而落。
“张耀宗!”
她咬紧牙关直呼其名。
“张婉你以为今天搞这么一出就能对付我?那就看看我们谁赢谁输。我不介意今天就送你下去和你丈夫儿子团聚。”
他说完,竟然衣服口袋里去除一把枪!保险已经拉开,直接对准了张婉的脑袋。
卧槽!
大意了!
没想到他还带枪!
沈秋本来是冲着旁边的手下去的,见状连忙转弯往张耀宗的方向跑。
怕被张耀宗发现,他还选了个迂回的方向,但人眼尖,小松鼠一动他就发现了,本事随意扫一眼,却冷不丁看见了小松鼠脖子上因为剧烈动作而露出来的摄像头。
他瞳孔一阵紧缩,猛地看向张婉,“这松鼠是你布置的!”
张婉也看见了松鼠脖子上的摄像头,眼神有一瞬间慌乱,但很快反应过来要冲过去。
但张耀宗的反应比他们都快。
离得远,张耀宗以为这个摄像头只是单纯的录像,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这个东西流出去,不然他就完了。
想也没想,当即就朝松鼠的方向“碰碰”连开两枪。
枪声刺耳,虽然被隔音良好的包间隔了一下,但还是被从外面冲进来的关羽等人听见了。
关羽难得说了句脏话,将走廊的人一个勾腿绊倒,猛地推门进去。
同时“砰!砰!”又两声枪响。
沈秋只感觉一阵巨疼擦着自己腹部和后腿中间过去,直接给他疼的一阵眩晕。
他“砰”的一下落在地上,眼前很快又出现张婉踉跄的跪在地上的画面。
她怔怔低头,手还维持着试图护住沈秋的姿势。
有个女声大喊了声姐。
紧接着,推门声,关羽惊慌的的喊球球。
隐约里,他看见关羽大路老张他们握着枪鱼贯而入,但很快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
沈秋不是没中过枪,他就是因为中枪牺牲的,但多年后再给他来这么一枪,还是疼的他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