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被扩大,队员排着队进来将昏迷的两人抬走,最后看向一直低头用尖嘴叨地上雪的企鹅球。
“球球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企鹅球没抬头,依旧往地上戳着尖嘴。
考察队员正疑惑,企鹅球的尖嘴像是叨到了什么东西,「qiu」的喊了一声疼后,翅膀拍拍,脚蹼用力在尖嘴叨的地方踩了两下,冲着考察队员「qiuqiu」直喊。
队员疑惑的歪了下头,但企鹅球一直在喊叫,他犹豫了下走过去,在企鹅球脚蹼踩踏的地方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一个大硬块。
这个手感……
队员眼睛都亮了。
“是岩石标本!”
说完撸了把企鹅球的脑袋,毫不吝啬夸奖:“球球你可以啊!这种情况都还记得咱们的任务!”
将岩石上的雪都抛开,队员抱着岩石,催着沈秋最后从洞口钻出来。
他们这边救完人,考察队派来的人也到了。
站长还亲自跟来,急急忙忙的从雪地车上下来,一靠近就一连窜的问题。
“大家都怎么样?受伤了没?严重吗?球球呢?”
虽然被排在最后一个,但沈秋很欣慰对方还能记得自己。
慢悠悠的一摇一晃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站长忙不迭靠近,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后,眉头越皱越紧,就在沈秋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转头冲大家一挥手……
“老胡先来给大家看看伤口,没事就赶紧回站!”
他口中的老胡是考察站的驻站医生,不过平时站里的成员最多也就有个头疼流鼻涕,吃个感冒药就好了,很少有能用到医生的时候。
大多时候胡医生都是在温室里观察蔬菜的生长情况,难得碰上一次流血事件,胡医生动作熟练的掏出了自己的急用包。
在室外不好清创,双氧水倒上去十几秒就能给冻上。
所以检查了下大家的伤口都不是很严重后,就只简单用纱布包了下,坐上雪地车迅速往回走。
全员安全回站后,沈秋见大家都忙着给受伤的队员清创,就自己回到了小屋里。琢磨着等外面忙完了再去看看严朝和梁雪。
结果没等外面忙完,他倒是先把站长给等来了。
沈秋从自己思绪中回神时就发现外头站着一个人。
探头一看,袁站长也不知道在他的小屋门口站了多久,手里端着一个盒子,里头放着清创用的工具。
见他站着不动,企鹅球歪头「qiuqiu?」干啥呀?
袁站长这才回过神来似的,弯腰钻进企鹅小屋,将盒子放地上去摸企鹅球的脑袋。
南极考察站的帝企鹅考察袁(8)
“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来找我?”
站长的语气看似责怪,实则满含担忧。手上的动作也很轻,生怕弄疼了小家伙。
不过伤口有些大,站长端详了许久,看看自己拿来的盒子,又看看乖巧的一声不吭的企鹅球,到底是没敢下手。
盒子怎么来的,又怎么端进了屋,一起进来的还有企鹅球。
企鹅球一摇一晃的跟在站长身后,看着他探头去看床上的严朝和梁雪,也跟着垫脚去看。
两人已经醒过来了,胡医生正在给他们清创。
好在伤口都不大,除去伤口疼,两人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清创后包扎好就算完事。
处理好受伤的人,胡医生被站长拉到了企鹅球的面前。
“老胡快给球球看看,他伤口有点大,我不太敢碰。”可怜老胡手里的纱布都没放下,刚当了人医又得当兽医。
看看歪着脑袋看他的帝企鹅,又看看一脸着急的袁站长和其他工作人员,哭笑不得。
“不是,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个兽医?”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还管那些做什么,反正都是看病的,人医兽医都差不多了。”
“又没让你开刀动手术,清个创而已。”
袁站长把老胡往沈秋面前怼。
胡医生只能满脸无奈的拿起碘伏,然后看向周围的人:“都愣着干嘛呢,不是让我帮忙清创?把这鹅摁着啊。”
站长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往沈秋面前一蹲。但很快他抬了抬头,看着因为自己蹲下来而高出一个脑袋的企鹅球,转过去找了个凳子,然后双手圈住企鹅球的上半身,双腿圈住下半身。
同时嘴里还小声的絮絮叨叨:“球球不要乱动啊,医生是给你处理伤口的,不是要伤害你。”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们没有恶意的对不对。”
声音夹的细细的,跟哄孩子一样。
听得沈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接打了个哆嗦。
“抱好了啊,企鹅叨人可疼了,虽然我能暂时当个兽医,但一点都不想体验兽医受伤的方式。”
袁站长让他放心。
老胡看看站长,又看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