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毛病,你永远也改不了!”
王国宝愤愤不平,只要他们不首先除掉谢安,他的气就不会顺。
太可恶了!
还有什么好谈的,喝酒罢了!
只有这美酒才是最好的东西,不知不觉中,王国宝的身子又泡在酒香里了。
甭想让王国宝听进别人的劝,怪不得会把自己作死,王谧对此人的性情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要说,这老范也是够可怜的。
明明是个当代大儒,学术水平令人敬仰,满朝文武谁不知晓范宁的本事。
却是因为和这个烂人王国宝是舅甥关系,还总要迁就着他,受他的闲气。
亲舅舅的话都听不进去,别人的就更是不可能了。
“还不只是谢家在朝堂上的势力,那北府兵到目前为止,而且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掌控在谢幼度的手中。”
“谢安的德行,再加上北府的绝对实力,简直是如虎添翼,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一提到北府兵,众人的脸上大多露出了遗憾的神色,谢安为何在朝堂上的势力如此稳固?
北府兵为何能牢牢的控制在谢玄的手中?
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没有谢安,便不会有北府兵的发展壮大,而没有北府兵撑腰,谢安也做不到在大晋朝廷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样看来,稚远,你心里是有合适的人选了。”袁悦之笑着说出推测,他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王谧。
显然,对自己的猜想极有信心。
目标王恭
怎么?
想看穿我?
你还嫩点!
“人选也不敢说,只能说,既然我们要合作,至少在目标上也要往同一个方向走吧。”
“现在我知道,国宝兄的首要目标,就是谢公,除了谢公,其他的人他都不感兴趣。”
“至于我,坦白说,今天我才刚刚回到建康,一别两个月,朝堂上的同僚是如何看我的,他们的看法又有没有改变,我确实说不清楚,这才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呵呵,想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
王谧呵呵一笑,就糊弄过去。
这下反倒是把袁悦之给撂在了旱地上,一时无法下水。
“是啊,悦之,你不妨说说,我们应该先对付谁更好?”
袁悦之崩溃了!
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接受的是什么呢?
就是被自己的盟友背叛!
自从被王谧一通忽悠,范宁就一直胳膊肘往外拐,袁悦之正不知道该如何逃避这个问题,范宁却一肘子怼过来,让他是逃无可逃。
“对啊,悦之兄不妨说说。”
许久没有发言机会的何迈,这个时候抹了抹嘴巴,终于吃饱了。
袁悦之被逼的没办法,只能掂量一下现在朝堂上的势力分布,勉强道:“我看,稚远你现在最痛恨的,应该就是王阿宁了吧。”
“如果你们没意见,我们就从他下手吧!”
袁悦之对王谧的问题确实事先没有准备,但是,在稍作权衡之后,不得不说,他的选择还是很正确的。
王谧点点头,表示赞同。
王恭,确实是一个撬动大晋朝堂格局的很好的着力点。
“可是,我看陛下对他极为倚仗,他的妹妹还是当朝皇后,对我们来说,不太有利。”
按照一般的理论,在朝堂之上,外戚从来都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王恭,现在就是妥妥的司马曜外戚。
而因为有后宫的女人作为纽带,一般来讲,外戚一方和皇帝一方的关系便会牢不可破。
诸如李世民和他的大舅哥长孙无忌,便是非常著名的例子,当然了,在这混乱的年代,反面的例子也有不少。
王谧记得,那刘宋的明帝刘彧,自己体弱多病命不久矣,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在死之前,还特意下了一道诏书,把身子骨很硬朗的大舅哥王彧给送上了死路。
人家不但是这样干了,人家干的还特别坦荡,诏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什么朕命不久矣,储嗣羸弱,怕你携着外戚专权,你就先死一步吧。
诸位也都看到了,这刘彧,王彧,名字都是一样的,确实如此,刘彧之所以能有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他爹刘义隆见到年幼的王彧,觉得他是神童,都是因为名字取得好,才也给还草鞋没号的刘彧也取了同样的名字的。
可见,就算是亲如内兄,也不见得就能和皇帝保持良好的关系。
“那皇后就别提了,不过是个摆设,依我看,连摆设都不如,陛下几乎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有她在,还不如没有呢!”
“对王恭也没有多少助力。”
在司马曜后宫的关系上,王国宝最有发言权,他的这些消息肯定都是从司马道子那里听来的。
应该算是可靠。
历史上没有详细记载司马曜和王皇后的感情究竟如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