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兵器都入了库,再怎么准备也是马后炮了!
仇视的眼神斜了过来,那小兵登时一激灵。
“将军饶命!”
“属下有罪!”
符睿是个什么狗脾气,大家伙心里都有数,那小兵看到符睿脸色骤变,连忙两腿打折,扑通跪了下去。
甭管有没有罪,也不管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只管认罪就对了。
“这么重要的情况,怎么到今天才发现?”
“你们都是瞎子吗!”
符睿气急败坏,一挥手,身边的士兵就领会了他的心意,几人上前,就把小兵架了起来。
“将军,如何处置?”
“还用问?”
“斩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那小兵两腿战栗,毁的肠子都青了!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又何苦回来?还不如在回口直接投降了晋军的好。
说不定还能领一份功劳。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小兵任由护卫们一路拖拉着,往城楼下走去。
跟着谁干?
斩了就是斩了,符睿根本没再给那小兵一个眼神,他面向众将士,吼道:“开城门!”
“出战!”
身边的梁成,第一时间就激动了起来,主动请战。
“将军,末将愿往!”
符睿斜了他一眼,十分不屑:“有本将军在,这一仗,梁将军就暂且歇歇。”
在梁成错愕的眼神中,符睿挺起了腰杆,他俯视着城墙下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个方向,正是北府兵的营地。
无耻晋军,等着本将军来收拾你们吧!
……
静寂无声的夜里,已经在军帐中安歇的冠军将军谢玄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从上床开始,他已经折腾了半个时辰,却无论如何也逼不出睡意。
隐隐之间,他竟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杀气在襄阳附近涌动。
自从谢玄带兵来到襄阳城下,距今已经七日有余,除了一些小规模的刺探情报的活动,双方连一场正式的战役都没有打过。
在情报分析这一个领域来说,晋军长期处于弱势地位,襄阳城中心向大晋的人并不在少数。
然而,他们都是一些弱质乡民,最普通的百姓,不能指望他们能够穿透符睿的封锁,为北府兵传递消息。
相反,从城里混到城外,却是相当容易的事。
几乎每晚巡逻的士兵都会发现从襄阳城内顺墙而下的氐秦士兵,这些士兵并不是为了偷袭晋军而来,只是为了收集晋军的情报。
对于这些好像蚂蚁一般源源不断出现的氐秦士兵,北府兵能做的,不过是射杀,不停的举箭射杀而已。
但是,很明显的,虽然晋军很卖力,但仍然有漏网之鱼成功把情报送回城内。
这样的事实,令谢玄忧心不已。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心急,符睿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那么多的消息传回襄阳城,他居然还坐得住?
谢襄将剪落的烛花收起,看到谢玄还睁着眼睛,禁不住叹了口气。
“将军,都子时了,快快歇了吧。”
谢襄话音刚落,一抹白影就快步跑进了军帐,谢玄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无忌,怎么回事?”
那匆匆赶来,终日里只穿白衣的男子,正是何无忌无疑。秦军迟迟没有动静,谢玄实在是放不下心,遂组织了北府兵中几个年富力强的军官昼夜观察襄阳城内的动静。
今晚正是轮到了何无忌。
何无忌气喘吁吁的答道:“禀将军,城楼上有动静!”
“秦军似乎要趁夜开战!”
那前一句是何无忌真真切切看到的,而这后一句,却是他根据现状推断的。
直到这时,何无忌才发现,早已安歇的谢玄,居然甲胄未除!
有了这个发现,何无忌顿时就激动了。
“果不其然,老夫就知道,今晚要出事!”
是疮就要化脓,是疖子都要爆,这不就来了吗?
……
何无忌以下,刘牢之、沈警等人悉数到位,襄阳城宏伟的城楼上,规矩站立,目视前方襄阳城上的哨兵,忽然左右快速移动,甚至包括久久未受重用的角楼也是一样。
襄阳城楼的角楼已经半残许久,但终究也还是有一半能使用,前些天两方休战,符睿也懒得看到这个伤心地,根本就没有在角楼上布置哨兵。
晋军的行动还需要再望远观察吗?
他们近在眼前,你就是不想看,也得看。
然而,今夜,久久没有哨兵活动的襄阳城正门角楼上,忽然多了几点光亮,在黑沉沉的夜里,格外显眼。
“谢将军请看,西角楼那边!”
谢玄登上一个土丘,顺着何无忌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还算完整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