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我在你身后策应!”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刘裕眼含热泪,顿时心绪翻涌。
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
咔嚓咔嚓……
细微的一声响,从襄阳城楼的方向传过来。
“不好!”
“城门开了,秦兵出来了!”
“快!”
“做好准备!”
“秦兵来了!”
那襄阳城的大门不过是打开了一条细缝,连一丝风还没有透进去,刘裕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他一声召唤,身后的士兵就把长矛打起,做好了准备。
“哈!”
不必提前知会,士兵们同时发出一声巨吼,那声音顿时凝聚在一起,直冲霄汉!
“冲啊!”
刘裕一马当先,把身后的士兵全都交给了檀凭之。
而檀凭之顺利的完成了这个任务,他带着士兵们紧紧跟在刘裕身后,却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北府兵们心中疑惑,却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行动上也没有半分迟疑,完全是按照刘裕的要求在做。
襄阳城门坚实厚重,需要从内向外开启,虽然有七八个士兵合力推动,但是那城门彻底打开,还是花费了十几个弹指的时间。
就是这短促的一瞬间,给了刘裕机会,他纵马狂奔,直冲向前!
在他的眼前,襄阳城门终于徐徐打开,哒哒的马蹄声顿时响彻天空。
好威武!
从那气势撼人的马蹄声之中,刘裕就能断定,氐秦骑兵的马,都是好马!
他娘的!
北府若是人人都能配备这样的好马,还能有这些氐人逞威风的时候!
刘裕听着氐秦战马的嘶鸣,怒气值已经加载完毕,檀凭之紧追在后,猛然间看到,襄阳城那缓缓打开的大门里,一马当先,冲出来了一个人!
红缨子,身着甲胄,那擦的锃光瓦亮的甲胄,即便是在光线晦暗的晚上看起来也格外的刺眼。
这个图案,看起来为何有几分熟悉?
电光火石之间,檀凭之的大脑袋里掠过了几抹回忆。
虎贲军!
没错!
那冲出襄阳城门,为首的大将军,身上穿的铠甲,前胸上的图案,就是虎头!
鲜卑人!
檀凭之大骇,却没想到,从襄阳城出击的这第一股骑兵,居然是由鲜卑人带领的!
符睿这个无胆鼠辈,这样关键的时刻,居然都不敢出城迎击北府兵!
到底是符睿怯战,还是他在耍心眼,故意把鲜卑人推出来当炮灰,这些都不是北府兵该考虑的事情。
檀凭之这个没头脑的都发现了,刘裕这等精明人就更没有被蒙蔽的道理。
除了大将来自鲜卑族以外,刘裕还有一个重要发现。
在鲜卑大将的身后,紧跟着冲出城的,竟然都是氐人!
这是很明显的事,因为那为首的将军,身着鲜卑劲旅虎贲军的御用铠甲,而他身后的那些骑兵,却统一身着氐秦骑兵的铠甲。
两种铠甲的样式有很大的差别,可以说是肉眼一看便知。
刘裕快马加鞭,手中长矛攥的紧紧的。
此刻,正是我辈建功立业之时!
慕容垂!
一决高下吧!
没错!
没等对方通名报姓,刘裕就已经识得了对手的身份。沈蒜子说过,城中的鲜卑军团人数不过五千。
都是由慕容垂亲自带队的,而慕容垂的身边,勉强能被称作是将军的,也就是慕容冲了。
而此人,现在正在得胜堡被扣押着。
那么,这位首当其冲被符睿推出来当炮灰的鲜卑将军,必是慕容垂无疑!
刘裕确定了来者的身份,便不顾一切的向着目标飞奔而去……
单挑
吁……
呜呜……
刘裕奔到半路,猛地一个急停,便勒紧了缰绳,身下追风还没有过够奔跑的瘾头,就被迫停了下来,十分恼怒的拼命甩头。
然而,在刘裕的控制下,它还是无法再继续向前,口中发出阵阵嘶叫,就在刘裕纵马出奔的那一瞬间,箭矢停止了,不论是从襄阳城楼上,还是来自北府兵的,都渐渐停歇。
在这个方面,两方人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虽然北府兵这边真的搞不清楚城楼上的氐秦士兵为何不放箭了,但这确实是目前的情况。
难道,他们也想观看主将单挑?
嘶……
此人是谁?
城门打开之后,慕容垂照例第一个冲了出去,骏马疾驰,慕容垂能够感觉到,在他身后跟随的氐秦骑兵并不是很积极。
这也难怪,这伙人一向瞧不起鲜卑人,以往,因为两方人马不对付,慕容垂也极少和氐秦骑兵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