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朝堂上的一些大臣不同,虽然国宝此人的优点几乎是乏善可陈,但是,睁大眼睛使劲的找,也还是能找到一点优点的。
比如,长得英俊,比如,绝对不迷信。
国宝的这个优点,在迷信风气甚重的大晋朝廷,还是挺难能可贵的。
从小,他就看不惯天师道的所作所为。
在他眼里,那就是一群神棍,还是毫无技术含量那种。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有何方神力,竟然把朝廷上这么多的大臣全都蒙骗住了。
他实在无法相信,司马道子会真心相信孙泰。
范宁给每个人都满了一盏茶,刚才宴席上,大家喝的都不少,这一会就喝点茶,清清淡淡,好好的醒醒酒。
“国宝,你想的也太美好了。”
“琅琊王亲近孙泰,或者说,孙泰极力接近琅琊王,绝对是另有所图。”
“前些年,卢悚的事情,你们都忘记了?”
卢悚啊!
提那个人做什么,实在是煞风景。
孙泰会不会走上卢悚的老路?
答案似乎是不言自明的,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了沉寂。
“如果,琅琊王真的打算借助天师道的力量,我们又将如何自处?”范宁左右看看,提出了问题。
“事先声明,我是绝对不会和天师道的人为伍的!”
“阿鱼,你激动什么,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我们这些人,饱读诗书维系门庭,不是为了看孙泰的脸色的!”王国宝也慷慨发言,唯有领头的袁悦之,迟迟没有开口。
“话虽然可以这样说,但是,终究还是要把情况探明白,不能存侥幸。”
“还是悦之考虑周全。”
“那么下一步,我们的目标就是弄清楚孙泰的目的,加以防范,两位,同意吗?”范宁做了总结,两人都表示同意,今天聚会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然而,话说到这里,范宁似乎还有意犹未尽之感。
“我觉得,最近我们还要关注一下皇后的意图。”
“皇后的意图?”
“他能有什么意图?”
每次王国宝发言,范宁就感觉,他的这张脸,和他的头脑是分开的。
你说说,如此俊秀的容貌,怎么这个脑袋瓜子就这样不好使。
说出来的话,没有一次不令人窒息。
“这还用说,你们不觉得,今天寿宴上,皇后的表现很奇怪吗?”
袁悦之轻松一笑:“当然奇怪,不只是行为奇怪,她能来参加,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
“王皇后是什么样的脾气,我们都知道,那么一板一眼的女人,今天为何表现的如此怪诞?”
“实在是想不通,你们想想,张贵人今天都已经骑到她的脖子上了,她居然还嘻嘻笑笑,完全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不说是高贵的皇后了,就是寻常人家里的妻子,也绝对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皇后是别有用心。”
范宁忧心忡忡,王国宝却完全不为所动。
“阿鱼,你想的也太复杂了,女人,很多时候做事情就是不讲道理的。也许,就是她今天想喝酒,她就是想把首饰送给张贵人。”
“我看不然,我们还是需要多多关注皇后的行动。”
“再怎么说,她也是后宫的主位,既然她不愿意再做摆设了,那肯定就是要做事,现在需要防范的,倒是皇后和王恭联合。”
“以往,王恭以皇后之兄的身份执掌朝政,本就压我们一头。可那个时候,皇后整日囿于后宫,也没有表现出要和王恭联合的意图,以至于,王恭的势力也没能迅速增长。”
“可现在,久居深宫,清心寡欲的王皇后,居然开始跳出皇宫,有所作为了,她的哥哥王恭,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彼若联合,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重大的损失。”范宁忧心忡忡,皇后王贞英,并不是没有头脑的草包,这样精明的女人,如果支棱起来了,将会对朝局产生怎样的影响,实在是无法预料。
王国宝却不以为然:“舅啊,你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
“王皇后出宫有这么可怕吗?”
“历来皇后影响前朝政治,依靠的也是皇帝的宠爱,你看看当今帝后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和好的迹象。”
“皇后不能获得权力,依靠皇后的王恭,就更不可能统领朝臣,只要有张贵人在,王皇后的处境就不会好。”
“国宝说的也有道理。”袁悦之将后宫的两个女人摆在一起比较了一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司马曜开始专宠张贵人,掐指一算不过是一年有余,两人现在正是好的蜜里调油,不分彼此。
这种情况下,王皇后根本就别想插进去一脚。
于是,在到底接近哪个后妃,扶持哪一位这件事上,几位大臣出现了意见分歧。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