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也按照风景的线条设置了不同的点位,根据不同的点数,可以在棋盘上走位,哪一个最先走出棋盘,就算是赢。
而在南方腹地,现在主要流行的还是从汉朝就已经在流行的樗蒲。
所谓樗蒲,由于年代久远,也没有多少实物出土,只知道,貌似也是算点数,比大小的一种比较简单的赌博方式。
总的来说,这种赌博方式,主要依靠的还是运气,技术,对于赌博的输赢关系并不大。
不过,樗蒲的用具到底是什么样的,王谧是只闻其型,未见其面。或许,今天就可以开眼了。
王谧跟着桓冲一路来到了后方兵营处,在这里,还建立了许多军帐。这次聚集在缘江戍的士兵太多,有一定等级的才能住上房子,一般的大头兵,还是只能住在军帐里。
一场大雨过后,天气潮湿闷热,对居住条件有限的士兵来讲,这样的天气其实是不太友好的。
不过,士兵们混不在意,抡起胳膊,坐在赌局上,汗流浃背也不怕,只要占上了位置,谁也不愿意挪屁股。
有钱的捧个钱场
王谧跟随桓冲来到了一个军帐前,距离那军帐还有三丈远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军帐之中传出的喧哗声震撼到了。
“桓将军,这不是你的军帐吗?”
是的,王谧不会认错。
眼前的军帐,就是属于荆州兵主将桓冲的,虽然桓冲有自己的住所,但是为了指挥军队方便,还是弄了个军帐。
既然是主将的军帐,占地肯定不是一般的战士军帐可比。
桓冲站在军帐前,挺了挺肚皮,特别荣耀。
“是啊,正是老夫的军帐。”
“战士们好不容易清闲下来,自然要让他们玩的尽兴才是。”
“将军考虑的周到。”
撩开帐幕,王谧迅速被军帐之中热烈的气氛感染,士兵们都解下了铠甲,穿着粗布短打,围在一起高声吆喝。
至于军帐里的人,早就是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
赌桌上的几个人已经杀红了眼,摆放在简陋小桌上的,只有被抛落的樗蒲赌具。
钱呢?
凡是赌局,怎么可能没有赌注?
王谧一转眼珠,终于发现了铜钱。
好家伙!
钱山!
这里有一座钱山!
王谧的眼睛都直了。
原本以为士兵们是没有多少钱的,虽然赌兴很高,不过赌资不会太多,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闹。
然而,桌案底下堆放的铜钱早就已经堆成了小山,桌上没有发现钱,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因为钱太多,桌上放不下而已。
“卢,卢,卢!”
“雉,雉,雉!”
军帐里,到处都充斥着这样的叫喊,音浪一浪高过一浪,人多到什么程度呢?
桓冲这样的荆州兵头号人物,已经进来半天了,居然都没人发现他。
人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牌桌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
桓冲业务熟练的带着王谧,左推右挡,很快就窜到了前排。
这一波操作的时候,桓冲身边的士兵都认出了他,刚想通风报信,却都被桓冲拦下了。
双方笑嘻嘻的,桓冲示意他们,继续玩下去。
看他们的状态,王谧就知道,桓冲能够执掌荆州兵,把如此军纪涣散的一支队伍,牢牢掌控在手中,还能让他们有一定的战斗力的秘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