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举荐刘裕了,她或许还排不到前头。
……
京口长史府衙。
长史刁奎身穿石青色常服,从半个时辰之前就开始不停在堂中踱步,眉毛胡子都挤在一起,都可以一把抓了。
“带了这么多的人,居然连一间小小的店铺都夺不下来!”
这话说的没错,刁兴他们能如此仗势欺人,那全都是因为,势就在他的身后。
何家布铺就算抢下来了,也不会划到刁兴的名下,照样要献给刁奎。刁奎充其量不过是把经营权交给刁兴而已。
煮熟的鸭子飞了,刁奎自然不会饶了他们。
刁兴手捂着伤处,哼哼唧唧委屈的不行。
“主公明鉴,实在不是小的们无能,而是这些京口乡民实在太厉害,他们不但阻挠我们占店,居然还敢动手打我们!”
“可见,他们根本就没把长史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
“他们居然敢欺负到老夫的身上!”刁奎怒不可遏,疯狂咆哮,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勃勃的怒气。
刁奎一发怒,后果很恐怖。
刁兴脸上装的可怜巴巴,其实得意的很。
作为一名合格的奴仆,就是应该善于揣摩主上的心意。他深知,要想给自己报仇,就得激怒刁奎。
只有借助刁奎的手,才能将刘裕杀个干干净净。
如今,刁奎官至京口长史,京口如今郡守空缺,州郡里的事情,都由他这位长史说了算,于是乎,一直在京口胡作非为的刁奎更猖狂了。
“到底是谁?”
“哪个孽障这么不开眼,老夫倒要听听!”
刁兴大喜,还得使劲憋着笑。
装出一副可怜相:“还不是那京口的混世魔王,刘裕,刘寄奴。这回小的们去收店,谁知就让他给撞上了,他拳打脚踢三两下就把我们打趴下了。”
“对了,他还把地券撕了,小的们根本打不过他,只能暂且回来了。”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中,何迈这个正经的受害者圆滑好似泥鳅的人却好像是没有了姓名,人人都把仇恨的焦点,放到了刘裕的身上。
刘裕当真是枉担了风流名。
“刘裕?”
“竟然是他!”
说到此人,一直愤怒如斗鸡的刁奎终于安静下来了,他捋着胡须,冒着贼光的眼珠子左右乱转。
别看刘裕只是个普通的京口乡民,但身为长史的刁奎却听说过他的名号。
都是因为他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悍了!
刁奎对刘裕的感情很复杂,若是此人能为他所用,作为他帐下的鹰犬,他自然是大力欢迎的。
可现在,他居然带着乡民闹事,还搅合了他刁奎的好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主公,刘裕此人在京口境内名声很大,很多乡民都对他唯命是从,小的认为,我们若是能给他一个教训,以后京口百姓便不敢对我们呲牙了!”
在刁兴这样的刁奴心中,强悍难驯的京口百姓,个个都似猛虎饿狼,动不动就要向刁家露出獠牙。
而刁家,也是铆足了力气,想把他们的毒牙挨个敲掉。
“你有什么办法?”
说起阴谋诡计,刁奎还是很仰仗刁兴的,此人虽然心术不正,完完全全就是个奴才相。
但那又如何?
他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借据护体
刁兴嘿嘿一笑,说到办法嘛,其实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