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这厮该完蛋了!
他充满期待的看着刘裕,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是没眼看。
就在他的眼前,被击中的刘裕,却只是微微的晃了一下腰,双腿纹丝不动,好似青松,深扎进地面。
“原来,刁家的打手,就这点道行!”
大牛登时垮了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刘裕便抓起他的肩膀,将他打横扔了出去!
轻松随意的,就好像大牛是一件行李,一个包袱。
那大牛,虽是身强力壮,却也没料到刘裕竟有这样的好身手,出手还这般野蛮。
身子在天上飞了一刻,便忽忽悠悠落了地。
噗……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好似是一滩肉被扔在地上,发出的那种没有力道,又软趴趴的声响。
这一声响,不只是大牛的身子落了地,一口老血登时就喷了出来。
“这么不禁打。”刘裕拍拍两手,对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了进气的大牛不屑的说道。
当真是不过瘾呐!
大牛身边的几个虾兵蟹将,看到刘裕的身手,别说是凑上前了,能站住了,不撒腿就跑,已经是勇敢了。
“寄奴,好身手啊!”
“寄奴哥若是常在悬门渡转转,我们的生意都好做了!这帮刁奴,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就是!”
“寄奴哥,常来啊!”
时辰晚了些,悬门渡这边的小市场,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人们看到刘裕仗义出手,将刁家奴打翻在地的英勇壮举,立刻聚在一起,为他加油鼓劲。
商人的别致造型
时辰晚了些,悬门渡这边的小市场,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人们看到刘裕仗义出手,将刁家奴打翻在地的英勇壮举,立刻聚在一起,为他加油鼓劲。
“当真是一条好汉!”段先再次对刘裕有了新的认识,他的武艺不只是不错,而是相当好,甚至与他这位鲜卑猛士对战,也不见得会落下风。
“找机会,我一定要与他切磋几招!”段先掰掰手指头,非常兴奋,王谧看到刘裕走进了何家布铺。
看来,这位办事不紧不慢的何老板,终于要得救了。
刘裕举起大拳头,承让了一番,视线划到大牛身上,大牛已经被他几个朋友搀扶起来,一只手,仍然抚在胸口处。
也是他倒霉,着地的时候,偏偏是胸口最先落下,明明刘裕没有打击他的躯干。
却还是因为落地时候,力道过大,被震得吐了血。
“你就是刘裕?”
京口猛虎……混世魔王……
一系列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从大牛的脑海中掠过。
鸡皮疙瘩,登时窜起。
刘裕斜了他一眼,没做声,大牛却心如擂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人们不禁怀疑,若是刚才他就知道面前拦住他的,就是这位黑面阎罗,京口一霸刘裕的话,他甚至都不敢出手。
刘裕那恐怖的战斗力,足够让刁家奴这些散兵游勇迈不开腿,甩不出拳头。
处理了大牛,接下来,刘裕就要去解救并不觉得自己有危险的何老板了。
要说这位圆脸蛋,好脾气的小郎君,端的是京口这鱼龙混杂之地的奇人一个。
京口人听说,他原本也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子弟,不是京口本地人,却也不是南渡的北方流民。
有人传说,他竟然是更南边的庐江人士。
这样的人,却偏偏要从局势相对稳定的庐江,跑到这样的兵锋交接之地,长脑子的都知道不正常。
自从来到京口,何老板就开启了幸福生活,每天店门一开,小钱钱赚不完,忙的不亦乐乎。
京口的百姓喜爱他,因为他虽然嘴上油滑,但做生意从来都是公公正正。
京口的世家大族,每每经过何家布铺,看到这一位后辈的做派,无不扼腕叹息。
啧啧……
庐江何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号人。
实在是……有辱门风。
刘裕初见到何老板,便被他别致的造型震惊了一下。
虽然达官贵人也喜欢赚钱,而这世上最赚钱的行当,就是做生意,但晋朝对正经的商人却采取的是歧视的态度。
高门大户的子弟,通常不会自己出来做生意,都是指挥门下的小吏出来替他们照看生意。
为了以示区分,并且让举朝境内都知道商人是受人鄙视的,晋朝对商人的穿着还有一套明确的规定。
凡是经商的人,不管你是有铺面的坐商,还是走街串巷的小贩,都需要遵守。
脚上的鞋,要一黑一白,决然不同,身上只能穿白色布衣,最关键的,就是这头上的装扮。
每个商人,他们空空的脑门上都需要贴上一块白布,白布上也不是空白的。
它是有特殊用途的,你必须在白布上写满你贩卖货品的种类,不写清楚了,就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