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狲是小型猫科中,唯一拥有圆形瞳孔的动物,再加上因为听泡膨胀显得脸盘也是圆圆的。
这就让兔狲在盯着别人的时候,不会让人感受到被猫科猎食者盯上的恐惧、毛骨悚然。
而是:好可爱!好想rua!好萌!
至少江时就是这样。
要不是生怕和小可怜建立起过浓的情谊,会让后面的放归产生困难,江时一定上手狂rua。
他叹口气,刚要翻身睡觉,小家伙忽然粗着嗓子嗷嗷两声。
“妈妈~”
“吱呀!”
江时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动静引得沙发和地板一阵剧烈摩擦。
他瞪着眼睛看着小可怜,一脸怀疑人生。
“你叫我什么?”
小可怜耳朵抖抖,十分乖顺,“妈妈~那个两脚兽说你是我妈妈~”
江时记起来了,刚刚副站长是说过妈妈这个词语来着。
但……
“小可怜你看清了,我是个雄性,我就是你爹也不能是你妈啊!”
不是,他在说什么!
江时伸手扶额,试图纠正,“我和你虽然是同类,但绝对不是你妈妈,别这么喊了知道吗?”
小可怜抖抖耳朵,毛茸茸的尾巴将自己整个包裹住,歪歪脑袋继续喊:“妈妈~你跟我一起走吗?”
江时:……
他痛苦闭眼。
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后悔拥有能听懂动物语言的能力了,小可怜说什么他都能听得明明白白!
心累叹气,江时摆摆手,“睡吧,睡吧,明早我再检查你的伤口。”
小可怜继续喊妈妈。
江时转过身听而不闻,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迷糊间,他感觉脚边有什么动静,扭头一看。
刚刚睡在毯子上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拖着受伤的后腿爬到了沙发上。
这会儿将自己团吧团吧,用小尾巴包裹住自己,满足的睡着了。
江时:……
算了,这是小伤患,只要不耽误伤口,随他去。
江时将脑袋往被子里一埋,睡的人事不省。
第二天一早,整个祁连山还笼罩在朦胧天光里,江时就被张胜敲门叫醒。
“小江起床,要整队出发了。”
江时打个哈切,一睁眼就看见昨晚还在他脚边的小可怜,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他腹部,这会儿受伤的腿翘着,睡着正香。
他一动,张胜也看见了窝在他怀里睡觉的兔狲,微微瞪眼。
“不是,这兔狲还真奇怪,我救助这么多年真的第一次看见能和人这么亲近的,你真没给它下药?”
江时无奈的看过,“张哥。”
张胜哈哈一笑,“行行行我不说,你赶紧起来。”
“对了,小心别把小家伙弄醒了,不然你今天难走。”
江时也想到了昨晚的那个画面,微微闭眼,小心翼翼从沙发挪到了地上。
很好。
可能是过于安心,又或许是上了药的原因,总之小可怜睡得很香,半点没被惊醒。
江时暗自松口气,鞋子也没敢穿,拿着外套和鞋子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办公室。
张胜无声笑着拍他肩膀。
穿好衣服和鞋子,两人赶紧去和大部队汇合。
匆匆吃了早餐就准备出发,领头的都是祁连山保护站的工作人员。
离开前,江时和刘权说了声,找到小可怜昨天进入杂物间的路线。
扒开晚上下的雪,还能在雪地里隐约看见小兔狲一轻一重的脚印。
江时顺着找过去,线索断在一片裸露的岩石前。
别人不穿越都是男主角
冬天的祁连山脉,大部分岩石上都覆盖着雪,雪花早就将小可怜来的痕迹全部掩盖,再随着气温升高,表层的雪花融化成水,将所剩不多的踪迹彻底消除。
但好在队伍要行进的方向,和他想去的在同一个方位。
不动声色回到队伍,对眼带询问的刘权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发现。
昨晚怼他那个青年就站在刘权旁边,闻言翻了个十分明显的白眼,径直走到队伍前面。
刘权冲江时笑笑,“别误会,他没什么恶意,就是可能你们的救助理念不同,这个很正常,别放在心上。”
江时现在满脑子都是隐藏在山脉的盗猎贼,大雪封山,人类极少出现,但生活在这里的野生动物还要捕猎。
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雪豹下山极难隐藏,如果让盗猎贼遇上,后果不堪设想。
他压根没时间去思考别人有没有针对他,为什么针对他。
闻言只笑了笑,不做声的走到张胜身边。
张胜拍拍他肩膀,“你不用担心,我们进山的动作很大,盗猎贼想要发现不是难事,三队二十多人,他们高低会顾忌着些,所以你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