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还不是好心?”
沈鸿源指着沈星染:“他好心为什么不跟你说,非趁我和陈管家谈话的时候凑过来?”
沈星染冷不丁被戳破了心思,垂眸掩住眼中的心虚。
他恨得要死。
这次他做了那么久的准备,不仅没把陆燃彻底踩下去,竟然还牵连到自己被骂。
为什么那个冷冷淡淡看起来谁都不理的纪先生,会出现在陆燃房间里。
还有张麟那个状态……
沈星染只知道张麟要把陆燃脱光了羞辱。
可看那天的情形……
张麟不会真想和陆燃……
沈星染躲在沈夫人背后,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东西被抢的愤怒和慌张。
沈夫人和沈鸿源还在吵架。
沈鸿源吼了一嗓子:“人家纪总都夸我养了个好儿子!”
他一嗓子下去,一楼走廊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没一会儿,陆燃牵着狗来到餐厅,和正在吵架的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正在输出的沈鸿源,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牵着的狗,下意识闭紧嘴巴,陷入了沉默。
“吵什么吵,烦死了。”陆燃一脸起床气。
严格来说现在还不到晚上。
但他最近实验告一段落,好不容易能早睡一会儿,刚睡没多久就听到沈鸿源在乱叫。
陆燃眼睛黑沉沉:“再吵饭别吃了,今晚觉也别睡了。”
提到这个,沈夫人刹那也安静下来。
一场争端被陆燃三言两语压了下来。
沈星染背对陆燃坐着,并没有对陆燃有任何感激,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陆燃半点没理会,把大黄带到院子里上了个厕所,又顶着个鸡窝头回了房间。
沈鸿源憋了个半死,不发火觉得没脸面,想发火又怕陆燃真搞出什么。
最终只能悻悻回了房。
沈夫人坐在沙发上安慰着沈星染。
沈星染窝在她怀里,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还是道:“妈……那天晚上,纪总和麟哥怎么会出现在哥哥的房间里。”
沈夫人也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但她和沈鸿源都只觉得这是个意外,八成因为那天晚上,只有陆燃的房门没关,被当成了空房间。
沈星染在她怀里害怕到发抖:“妈,爸不会生气赶我走吧?”
“怎么会?”沈夫人连忙安慰。
沈星染哭得更伤心了:“明明是哥哥把外面的人带进房间,爸爸为什么要骂我?”
沈夫人最见不得沈星染哭。
她立刻指挥佣人:“去,把他叫过来,问他那天为什么不关好门,平白惹事。”
佣人僵了僵,心想你怎么不亲自去叫。
佣人去了。
没一会儿,灰溜溜地回来,对着沈夫人汇报:“陆燃少爷说……”
“他还少爷呢。”沈夫人嗤笑,“我认他,他就是少爷,我不认他,他什么都不是。”
佣人讪讪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什么?”沈夫人问。
“他说……”佣人更尴尬了,“说您内分泌有问题该去医院。”
沈夫人气了个倒仰。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冷哼了一声:“真以为我没办法治他呢?”
陆燃当晚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他出门时在门上看到了一张纸。
摘下来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份“催租”声明。
沈夫人慢条斯理从楼上下来。
看到他手上的纸笑了笑:“你也满十八岁了,怎么能平白在家里住着,该交钱交钱吧。”
孤儿
“你没看到他早上的脸色。”
沈夫人坐在车子后座,和沈星染谈笑。
今早,陆燃听到她的话之后,没说什么。
只把那份催租声明,还有后来沈夫人递上来的租房“续约”合同默默收好,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陆燃这段时间,什么时候那么安静过?
沈夫人深觉自己扳回了一成。
她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悠哉悠哉看着自己昨天刚做好的指甲。
“最近他飘得不成样子,真以为沈家是他想来就来,想住就住?我说他是家人,他就是家人,哪天我不认了,他就是租客。”
“房租老老实实给我交起来。”
听着沈夫人的话。
得知陆燃吃瘪的消息,沈星染心里并没有意料中的高兴。
甚至沈夫人的话听得他并不舒服。
沈星染压下那点胡思乱想,握着沈夫人的手问:“妈妈,这样他会不会不在家里住了?”
“他要滚早点滚。”沈夫人道。
沈星染也是希望陆燃能离开的,陆燃在沈家呆着,他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但是,他仔细思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