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沈星卓身边。
沈家二少爷当场石化,眼睛都空了。
“你以为你能跑?”陆燃一脚踹过去,“还想弄死我的狗?吃屎去吧!”
他狂踹沈星卓好几脚。
在其余人惊悚的目光中,又把那个“啪”到沈星卓身上的垃圾袋揭了下来,往餐桌上猛地一摔。
沈家人齐齐哆嗦了一下。
陆燃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抱着大黄,大声道:
“从今天起,我要整个沈家,再也没有人敢对我和我的狗大声说话!”
后遗症
沈家,从沈老爷子白手起家,延续到现在,也有几十年的光景。
虽说不是顶尖的世家大族,但好歹也能算个豪门,高贵了半辈子。
但当晚,成为沈家有史以来,最炸裂,最荒谬,最印象深刻,又最不可言说的一晚上。
据说,当天晚上,沈家每个浴室里,水声都响到了半夜。
更是有救护车的声音传来,把骂了一整顿饭,非但没有解压,还骂成了高血压的沈鸿源接进了医院。
据说被扶上救护车时,沈鸿源还在呐喊着:“洗澡!洗澡!我要洗澡!”
沈夫人第二天还约了小姐妹去做美容。
但救护车来临时,也像是要逃离什么似的,飞快跑出沈家的客厅,逃命似的路过餐厅,朝救护车飞奔而去,似乎一秒都不敢在别墅多呆。
路过沈家别墅的邻居恰好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沈家家主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并唏嘘沈家夫妻之间情比金坚。
三楼,沈星染捂着脸崩溃了一整晚。
他今天坐得离沈星卓有点近。
陆燃扔那个垃圾袋时,东西炸得到处都是。
他头发上,脸上,衣服上……
明明已经洗了五遍澡,但依旧闻着身上隐隐约约传来那股……臭味。
明天下午他还有个同学聚会。
来得都是圈子里非富即贵的同龄人。
他这个样子……
沈星染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吼了一声,抓着浴袍又飞进了浴室。
总之,这是一个不眠夜。
只有陆燃睡得毫无芥蒂。
第二天是个周末。
陆燃快到八点才起床。
他带着已经洗香香的大黄从卧室里走出来,打着哈欠朝餐厅走过去。
快进入餐厅的范围时,大黄脚步停了停,朝陆燃哼唧了一声。
似乎在因为昨天的事不好意思。
“走啊,愣着干嘛。”陆燃招呼它。
看着自己主人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大黄停顿了两秒,豆豆眼里闪过一丝无辜,也跟着走了进去。
沈家整栋别墅里静悄悄的。
除了楼下的几个家政,楼上更是没有活人一样,一丝声音都没有。
昨天一片狼藉的餐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完全看不出昨晚遭遇了什么。
陆燃这个罪魁祸首像是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像往常一样坐到餐桌边。
餐桌上空空如也。
他有点不高兴,扭头问厨房的人:“早饭呢?”
他这话问出来,楼下忙活着的家政都诡异地沉默了两秒。
从前,陆燃在沈家是个多余的万人嫌。
他地位很低,后来还被勒令搬进院子里的仓库去住,过得连家政都不如。
沈家的主人对他没有半丝尊重,佣人有学有样,也会无视他。
要是以往,一楼忙活着的众人估计都会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但这次,厨房里特地走出来一个人,来到餐桌旁,恭敬且特地放柔了声音,道:“夫人和老爷还在医院,二少爷和三少爷出去了,所以早上并没有准备早饭。”
家政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果然,陆燃抬头看了他一眼,真诚且疑惑地问:“我不是人吗?”
家政:“……”
“不好意思,陆少爷,我这就去准备。”他立刻道歉。
说完他往厨房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一脸一言难尽地表情看向陆燃,小声问:“您是指,您要在这儿……吃早饭吗?”
他指了指餐厅。
“不然呢?”
陆燃正在给大黄倒狗粮,闻言迷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听到陆燃这句话,在场的所有家政,都朝他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没一会儿,早饭就端了上来。
陆燃若无其事地开始吃东西。
他知道这些家政在惊讶什么。
不过他是真的不怎么在意。
他自己学动物医学,很清楚粪便只是未消化的蛋白质残渣和细菌。
现在餐厅上上下下消毒水都不知道喷了多少遍,至少不会存在卫生问题。
至于心理上……
陆燃在宠物店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