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追到城门口去找威远侯了。”
陈菡眉头蹙了蹙:“既然是去请客,那按理说不会有磕碰。”
“磕碰?”赵素望着她,“你是说靖南侯?”
“是啊,接连这几日我都在靖南侯府出入,总觉得余家气氛有点怪怪的,确切地说是靖南侯有点奇怪,那天大清早丫鬟们说他在沐浴,然后头发都没干就出门了。今日上晌,该当差的日子,他又去了内院,我看到他右手背上有着两道血痕,就像是被利物刮破的。”
赵素情不自禁直起了腰,她记得清清楚楚,昨夜里靖南侯就是这么说的,他说是去霍家请客,然后赶上了这件事,之后就遣人四处寻找霍修,这当中根本没有涉及打斗,且以他的身手,就算打斗又怎么会轻易落下伤痕呢?
“会不会是你眼花?”她确认道。
“不可能。”陈菡一脸严肃,“我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那时靖南侯的目光,她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姑娘!”
这时候小菊小碎步走过来:“姑娘,郡主回府了!”
赵素腾地一下站起来:“你确定?”
“当然确定,是苏唐说的呢,他奉世子的命回府传话,说要晚些才回来,侯爷问他何故?他就说郡主正好由靖南侯护送着回府了。”
赵素简直不敢相信皇帝这个宝这么快就押中了,霍明玉真的回来了!
不过……
“靖南侯?”
怎么又是他?!
她立刻与陈菡对了个眼色,然后旋即跟小菊道:“去备车,我要去威远侯府看看!”
“我也去!索性坐我们家的车,拴在外头都是现成的!”
陈菡当即说。
到达霍家,果然门外已停着好些人马,门下人认得她,倒也不敢拦,直接就将她们引了进去。
人还都在前院里,霍修面对全须全尾回来了的霍明玉,眼眶还红着,说话的声音也还十分不稳。韩骏和赵隅都在,他们俩的情绪当然就稳定很多了,注意力轮流落在场中几个人上。
赵素二人引开了众人几分注意力,待打过招呼,赵素走上前,握住霍明玉双手:“郡主这是上哪儿去了?”
霍明玉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然后缓慢地道:“昨夜里确实遇到了一点危险,我哥哥夜里出门后,我就独自回了房,谁知道屋里竟藏着刺客,待我关门后,他就捂住了我的口鼻,挣扎之下我被敲昏了过去。
“待我稍微有点意识时,人已经在围墙外了,在我身边的变成了三个黑衣人,我大声呼救,他们又挟持了我,好在这时候靖南侯路过,他们见状不好跑了。侯爷为了帮我追凶,就将我安置在就近的罗太师的一座别院暂避,我折腾了一夜,在那小院里住了一晚,先前醒来,就托侯爷把我送回来了。”
赵素看向靖南侯,目光在他坦然的脸上停留片刻,又问霍明玉:“昨夜威远侯都急疯了,为何直到方才才回来?”
“噢,”靖南侯接了话茬,“昨夜我怕她受了惊吓,便让人熬了些安神汤,许是就此睡得沉了些。至于为何没有提前告诉,是因为威远侯一直留在宫中,直到先前才回府,我也不敢再贸然送她回来。现在好了,”他转向霍修,吐气道:“总算是有惊无险,妹子我给你好好地带回来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开玩笑地邀功,赵素却没有给出应景的笑容,并且除了赵隅在扬唇之外,其余人看起来都没有要捧场的意思,就连霍修也还是保持着凝重神色,不知道是否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赵素看了眼陈菡,陈菡刚好从靖南侯的右手上收回目光。
这时候霍修微微顿首,也已经朝靖南侯俯下身去:“大恩不言谢,侯爷这份情,我霍修先记下。”
狐狸尾巴
直起身后霍修看向霍明玉:“你先回房歇歇,我来招待侯爷。”说完又朝靖南侯道:“侯爷请。”
靖南侯推辞:“我就不多留了,今日家里有宴,改日再聚。”
摆摆手后他就转身走了。
霍修少不得相送。
院里头,韩骏赵隅,以及赵素陈菡四人面面相觑。待霍修回来,赵素说道:“侯爷,郡主昨夜受了惊吓,陈姨是女医,也曾进宫在太后跟前走动的,我们是否可以去郡主那儿,看看她是否有哪里不舒服?”
霍修知道她和皇帝是一道的,才在宫里摊了牌出来的他,此时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要说的,可以直接说。”
赵素看了一圈院子里,只见先前还随侍在侧的霍家下人不知不觉都退了出去,原地只剩下他们五个了。她略顿了下,就跟陈菡对了下眼色说:“郡主是侯爷最在意的人,既然侯爷这么说了,那明人不说暗话,我觉得郡主昨夜的遭遇有蹊跷。”
“哪里看出蹊跷?”
“根据先前郡主所言,昨夜进府行凶的只有一个人,那人把她敲晕带出墙后,很快就呼喊引来了靖南侯,因此得救。这个时间算起来,是不是跟靖南侯所说的前来请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