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的离开也让我难过,不过也还好,因为从小到大,他们本就经常出门,而且,是他们离开,而不是有新的人加入。
“从前我在太后面前,毫无顾忌的说话,跟她撒娇,在皇上面前,我也闹脾气,也曾随意地动他的东西,哪怕他不高兴。
“可是这次回来,宫里多了个人……哪怕她不出现,我也处处感觉得到她,在慈宁宫,太后句话里必有一句要提到她,皇上那里,他也再也看不到别人——倒不是非得要他多么重视我,而是,我就是忽然想起来,这一去广西,我已经从那个‘家’里走出来了,原来我一直是个‘外人’。”
霍修或许不能明白这种情绪,他皱起了眉头。“那里再好,你也不姓宋。”
“可是咱们家自打父母亲相继离世,我们家已经没有长辈像他们那样待我了。我在太后那得到的疼爱,是我在别处得不到的。而可能正是因为从前得到的太多,一旦到了该剥离的时候,就只剩各种不好受了。”
她从前也是一心一意把陆太后当第二个母亲看,自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要回到臣女的身份保持应有的分寸。霍修建议她不要住宫里,是怕她惹出是非,她没有住,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合适了。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该高兴皇帝终于有了心仪的妻子,可是私心里,她又有种难以启齿的酸意——就好像,就好像赵素把她代替亲生母亲疼爱她的太后,和她当成了哥哥的皇帝给抢走了。
当然她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对她的请求如此上心?”霍修问。
“因为我觉得她人不错。”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