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亲,就是人家老夫老妻了,还得有点情趣呢。”
庆云侯有点心动,但又犯愁:“关键是她那个人太衿持了,我就是去邀她,她也未必去。”
“这就得您闺女出马了不是?您帮我去唐家,自然我得帮您这个忙。交给我了,明儿一早我帮您去约她。”
父女俩这么说定,晚上又做了顿好吃的。听说皇帝也会出来,庆云侯先是不赞成,后来又不忍拂女儿心意,决定自己带着护卫跟着他们护驾。
翌日早上,京城里就已经洋溢起了欢乐喜庆的气息。
晨露凝结在草尖上,经朝阳照耀,立刻变成了颗颗耀眼的水晶。
一路马蹄飞驰带过,水晶便纷纷匿入地下,沾湿了泥泞。
当这一行人进入城门,立刻引来了大街上所有人的注目,如何能不注目?这当先的年青男子虽然肤色略深,也略显粗糙,但他五官英俊,剑眉星目,且体格强壮,一身利落的骑装勾勒出他无可挑剔的身材,一匹毛色如丝缎般光滑的汗血马,以及身后一长路的护卫更是衬托出他的身份不凡,这样的人才就是放在京师,那也不多见!
而男子身后的少女,虽然头戴帏帽,纱巾覆面,但隐约还是能看到她精致的眉眼,而即便是看不到眉眼,光是她窈窕的身段也足够使人驻目,并且立刻加以猜测了。
直到这一行一直到达到威远侯府门前,早前闻讯守候在此的段疏迎上前唤着“侯爷”,“明妹妹”,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威远侯霍修与延平郡主霍明玉回来了!
“路上可还好?”段疏忙不迭地安排人来牵马,并引着他们往屋里走,“按既定日程不是还要三四日么?怎么倒提前了?前日收到消息,我还当听错了呢!——赶紧去准备热水,让郡主洗漱!再去准备吃食!”
霍修一面解着披风,一面大步进内:“明玉在路上算了日子,说是能赶回来陪太后过节,便弃了马车,改了驾马,这不,一路上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到了。——给我也备水,休整片刻我就得进宫去见太后和皇上。”
“都安排下了。你先进内喝口水,我这便差人去宫中禀报一声。”
霍修答应着,进了位于正院的自己的居处。
……
赵素吃了早饭,送走了去唐家的庆云候,自己也往女医馆走来。
上了大路便见人们都三三两两地聚着,还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眉飞色舞地,她只当是七巧节在此时气氛浓厚,不曾留意,便进了医馆。
才唤了声“陈姨”,就见陈菡立在窗户前,眉头微蹙着,正朝外瞅着什么。
“您看什么呢?”赵素走过去。
陈菡看到她时目光顿了一顿,然后道:“你没进宫?”
赵素笑起来:“皇上最近忙着呢,我这会子进宫去做什么?我来找您呢。”
陈菡引她坐下来,问:“找我做什么?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今儿七巧节,我们都去游花街,父亲差我来邀您晚上一块儿去呢。”
陈菡没回答,目光却落在她眉眼上:“你去游花街,不与皇上在一起?”
赵素不便透露皇帝也会出来,只笑了下:“我们反正想见也随时也见着,不急这一时。”
陈菡蹙着的眉头忽而紧了点:“怎么能这么说呢?即便如此,这样日子也还是该重视。等大婚了,恐怕也难有这样的闲情。”
“皇上不会的,就是再忙他也会抽时间陪我。”
“你怎么知道?”
陈菡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以至于说完后她又立刻抿了抿唇。
赵素打量她:“陈姨心里好像揣着事?”
“也没有……”陈菡喝了口茶,对着地下顿了半刻,然后沉气望着她道:“只是想到威远侯和延平郡主刚刚抵京了,你要是还不去见皇上,怕是今儿就见不到了。”
皇嫂
赵素愣了一下。怎么这兄妹俩一回来,皇帝就见不着了呢?
她对皇帝还是有信心的。“实不相瞒,皇上已经答应会来见我,所以他肯定会来的。”
说完她站起来:“陈姨记得准备好,晚上父亲会来接您的。我还要去衙门里应个卯,就不多留了。”
陈菡送她出门,看她上了花想容赶过来的马车,也止步了。
去往衙门的路上,人群里还是有着异于往常的热闹,原来不只是因为今日七夕,还因为威远侯和延平郡主回来了。
这两个名字如雷贯耳,但实际上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他们地位确实殊然。除去皇亲的身份之外,长公主生前的贡献无疑也有加成。
马车直走就去了皇宫,赵素不打算去,仍拐弯去了礼部。
她相信皇帝不会食言,他曾经明明白白地说过延平郡主只是他的表妹,那她便没有理由胡思乱想,生出不必要的担忧。
程竺云今日会来报到,暂且还没有她的差事,但领她熟悉一下职责范围却是有必要的。
威远侯进城的消息,早在段疏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