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也是应该的。加上这一条:超过这三条范围以外的变故,让船坞来承担责任,这应当很公平。”
谈判桌上最忌不理智,赵素当然不能说不公平,涉及到这么大笔金额的工程,责任清唽这是应该的,可是邬兰凤拟好的这三点要求之外,还有与林燮合离的事啊!
如果说她这个念头是在造船之后产生,那后果让她自负也没什么话说。关键这是她已经有的念头,而且几条船造下来怎么也得好几年,难道为了保证工程顺利,她要咬牙再坚持几年吗?这根本不可能啊!
经皇帝一说,已经也觉得这事并不是那么有胜算,林家一旦抵抗,到时候对船坞正常运作造成冲击也是很可能的,如果让程家母女承担责任并施以赔偿,那不是反过来把她们逼到了被动局面上吗?
让她感到惊讶的地方就在这儿,条款不能说有错,但白纸黑字地让人出事之后全额赔偿就有些小人了吧?邬家本来就是冒着风险在接活,预付船金也收得不多,他们这是逼着人家接了差事,还要稳赚不赔啊!
狗官!
赵素沉脸看向何纵:“何大人,能借一步说话吗?”
何纵在她面前老脸都要丢尽了,也是怕了她又要当众撒泼,便一声不吭站起来,把曾沛英也使眼色叫上,一道与她走到了门外面。
赵素在廊下停住:“何大人,作为一个工部尚书,一个代表着朝廷出来办事的二品大员,你能干点人事吗?你是不是瞅着人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变着法的挤兑人家?你是非逼得人家撂挑子不干是吗?”
何纵昨夜里与曾沛英说得好好的,关于这件事看情况再说,是因为他不觉得曾沛英提的建议有错,但仍然有欠大气,便打算等今日面见程家母女之后,看看她们态度如何?倘若她们提出的条件过分,那么曾沛英的建议他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用上来。
但是程家母女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也就不作此考虑了。哪曾想到曾沛英竟然直接把这条款写到了文书之中?
对于他的擅作主张,何纵也是生气的。但曾沛英这做法也让人挑不出大毛病,此时此刻作为他的长官,他自然不能承认曾沛英的做法有错。
当下他在赵素毫不留情的批评之下面沉如水:“任务如此之重的差事,的确要考虑到未来种种变故,把这一条写进文书之中,也是合情合理,不知你为何要替邬家提出异议?”
“那我是闲的没事做,才提出来的呗?”赵素环起了胳膊,“我说何大人你当了几十年官,是不是脑袋都当坏了?我为什么有意见你想不明白?
“如果这差事是邬家主动找上门来的,你只是在公平条件下选择了他们,那你这样做无可厚非,大家都是平等的。
“但如今的情况是,邬家本来不敢接,你三番四次地登门,威逼利诱着人家接差事。关键你还没做成,邬家是看在我的份上才接了下来,这本身已经含着情分在内了!
“它就不是纯粹的官商合作了,邬家将来面临了合同范围以外的变故,朝廷不出面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腆着脸要人家给赔偿?
“合着你们当官就这么不顶事呗?出了事都有人来承担责任,都有人可以问责,那朝廷把你们放到那个官位上,给你们高官厚禄是为了什么?难道当官不用考虑百姓,也不用考虑朝廷政党公信力吗?”
何纵被骂的回不上气来。
旁边曾沛英试着想答话,赵素已经先开炮过来了:“曾大人你也脸皮够厚的,想出这么个主意自己还挺得意呗?觉得自己挺机智呗?只要邬家能够签了这份文书,你既可以对下高枕无忧,对上又可以在皇上面前邀功,你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