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上停下来。“让他找几个熟悉沧州地形的侍卫,随朕出趟京。”
四喜一惊:“皇上您要出京?”
不是说等他们去了,赵侍卫马上就要回来了?
皇帝掉头走回来,嗖嗖地眼刀直往他脸上刮:“喊这么大声,是不想要脑袋了?”
“小的不敢!但皇上您……”
“对外称朕染了风寒,要休息两日,所有来求见的臣子,一律先送到姚大人那儿。有急事的,让姚庭先转呈太后定夺。”
“……是!”
……
何纵这糟老头子倔是倔,做起事来倒是有板有眼。赵素转进屋后,他当真就写下了字据,然后还掏出随身印章盖了个私印下去。
赵素当然也不食言,跟程云慧母女这边早就已经打好了招呼的,她这边事情办妥,程云慧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彼此约定翌日前往知州府去签署文书,今日程家母女还有时间,则正好可以想想,有哪些地方需要工部,或者说朝廷帮忙解决的麻烦。
送走何纵他们后,程云慧盛情邀请赵素在家里住下来,赵素却觉得文书还没签下来,暂时还不宜与她们走得过近,便仍是回驿馆住,不过倒是用过午饭才离去。
低头又见黄公子
即便如此,邬兰凤仍对赵素十分照顾,回林家后便着人给她住的驿馆送来了全新的床单被褥,妆奁茶具什么的也一概送了新的过来。家丁挑了一担子东西,同来的丫鬟十分恭敬,反复表示有什么事情可随时遣人去知会其主子,这才回去。
下晌无事,赵素便在城里溜达起来,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看到一家四五片门脸的荣鑫钱庄,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邬兰凤的夫家所开的钱庄总柜所在地了。
花月会的事已经办妥了,船只的事也敲定了,但邬兰凤的处境还没有得到改善——毕竟人家一开始拒绝工部,就是因为怕担不起风险呢。如今硬着头皮接下来了,好歹来了一趟,也得替人家上上心。
驿馆里吃晚饭的时候,便把驿夫叫上来,打听起林家的事。
沧州城很大也很繁华,驿馆不止这一家,驿夫一看就是个四路消息都很他灵通的人,尤其打听的是京城的权贵,被打听的是本地的大户,当下滔滔不绝说起来。
“要说邬家,虽然势大,可因为船坞在大沽,所以名声都在沿海。然而方圆百里内哪里有不知道林家的?他们家三代以前就是富户了,跟邬家结亲的这位林家三爷,是二房的长子,单名一个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