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急匆匆地跑过来告诉她。
“还有什么?”
“就在刚才,她鬼鬼祟祟地出了府,到了城中一条小胡同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多久,伍修平也跟着鬼鬼祟祟的进去了!”
“伍修平?”
倒是很久没有听见这个人的消息了。伍修平心里惦记着何婉瑜,上次在茶楼打架,起因又是何婉瑜和伍修平要占用包间,那他们俩眼下这前后脚鬼鬼祟祟地进入小巷子里……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们在哪儿?”
“您跟我来!”
赵素一点没犹豫的跟她上了马车,然后往街头驶去。
目的地倒不算太远,出了大街再过来两条路就到了。
果然是条小巷,连马车都驶不进去。巷子外面是个集市,十分热闹,两边都是茶楼酒肆,往来都是商贾和百姓,巷子里面却很安静,时而有花冒出墙头来。
赵素和花想容下了车,徒步进了小巷,立刻有侯府的护卫走出来引路。巷子底部的一座三进院落就是伍修平和何婉瑜悄然而至之所在。
赵素停在院子面前,挥手让护卫去查探。
这座院子整洁新静,何婉瑜带着丫鬟进了院子,一看四面无人,便问此间主人:“不是说我表哥在这等我吗?他人在哪里?”
“婉姐儿!”
院子的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她还没来得及回话,伍修平就走了进来。他把旁边人挥退下去,然后引着何婉瑜往后院走去。
妇人走到前院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才走出去。
何婉瑜进了院子,在庑廊下停下来:“你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刚才那妇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
盯梢
“上次咱们在东兴楼出了那件事,外祖父和舅舅都狠狠训斥了我,我不敢再去余家了,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又不能不办,昨日正好卖东西给我的那个人跟我推荐了这里,说这个妇人家是开油纸铺的,他丈夫跟我那友人很熟,昨日我来转过一圈,发现离我们两家都很近,觉得合适,就把你约了过来。”
何婉瑜也没有再说什么。问他道:“我要的东西呢?你给我拿来了吗?”
“拿来了。”伍修平拿出来一支金光闪闪的凤钗,“你看这个是你要的吗?”
凤钗是以赤金打成,凤头镶着红宝石,身躯以极细的金丝制就,三条长长凤尾,尾巴尖上也各嵌着一颗宝石。天光之下宝石光芒四射,连这厅堂也映得金碧辉煌起来。
何婉瑜拿着反复细看,眼里也不由发出了亮光。
但看着看着,这点亮光就黯淡了下去。她抬起头道:“跟我画给你的样子不一样,我画给你的凤翅要展起来一些,这个收的太紧了,而且也没有我要的那个重。”
“你只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要是完全照你的样子,那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但这不是我要的那支啊!怎么让你做点小事你都做不好?”
何婉瑜把凤钗放回盒子里,生起气来。
伍修平脸色胀红,大声道:“这只钗可是我花了好几天功夫才找到工匠打出来的,打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你还要生气,那我大不了自己贴银子给你打一支出来好了!”
何婉瑜更气了:“我跟你清清白白,我为什么要你贴钱给我?”
伍修平气势顿时矮了。
“伍公子何姑娘,这么大热天的,先喝点酸梅汤解解渴。”
这时候,先前出去了的妇人端着托盘走进来,将上方两碗酸梅汤分别放在他们面前。
何婉瑜人前要脸,不好再吵下去,称了谢之后便端着酸梅汤喝了起来。
妇人看伍修平还坐着没动,又劝起了伍修平:“伍公子还置气呢?您看姑娘都喝了。”
伍修平瞅了眼何婉瑜,果然已经喝了半碗,便把碗端了起来。
妇人站在旁侧,一直看着伍修平把整碗酸梅汤喝完才出去。
出了门之后她没有回厨房,而是拿着空碗直接到了前院角门处的小耳房。
左右看了看之后,她进屋向窗户跟前的身影垂下了身子:“回姑娘的话,事情已经办成了,伍修平的小厮留在宅子外面根本没进来,何家两个丫鬟已经撂到了,妾身方才是亲眼看见伍修平喝下了酸梅汤才出来的,何姑娘也喝下了半碗。”
窗前的余青萍转过身来:“林嫂办事还是让人最放心。”说着她从袖口里掏出两张纸:“这里有一百两银票,还有一张出城的关牒,你拿着过你的日子吧。”
妇人双手接过,银票倒罢了,看见了关牒上的文字,她顿时激动地提起裙子跪了下来:“多谢姑娘!姑娘的再生之恩,妾身永世难忘!”
余青萍让黄莺把她拉起来,然后问:“你就这么走了,家里真的放得下吗?”
“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妇人攥着关碟和银票,双眼里露出了浓重的恨意,“我嫁给他一十三年,又被他打了一十三年,身上的伤疤好了又打,打了又好,如今已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