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第二块毛料,木那场的黄沙皮,重七十八公斤,白黄色,盐沙状,略有红锈,风化刻蚀纹明显,形态不规则。
刷刷几笔再次写下自己的答案,继续看下一块儿。
冷媚儿看到第三块时,翡翠王才终于挪动脚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速度好像慢了些,不由的也加快了些速度,饶是这样,冷媚儿写完时,他才堪堪看到第三块。
冷媚儿好心安慰:“老先生不必急,仔细看过才好,免得留了遗憾。”
皇甫生拿着手电筒的手倒是一怔,不知怎的,面对眼前的小女娃子,竟有点遇知音的感觉。
这下他再不着急,将眼前毛料一寸寸仔细看过,才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
冷媚儿多等了一刻钟,终于等到皇甫老先生慎重写完最后一笔。
吴度桑拿过两人所写答案,只看了一眼,便命人赶紧切石。
冷媚儿嫌耽误时间,便亲自上前画线,让两位师傅按线切石就行了,至于最小的那块,则是她亲自上手擦。
与此同时,吴度桑将两人的答案念了一番:“皇甫先生写的是1号285公斤毛料,春带彩玻璃种翡翠。
2号七十八公斤黄沙皮红翡玻璃种。
3号为老坑玻璃种帝王绿。”
轮到冷媚儿这张纸时吴度桑停顿了一会儿才念到,“1号褔禄寿玻璃种三色,不均,2号玻璃种鸡冠红,3号,3号是龙石种。”
场中立刻哄然一片,谢安都要给小祖宗跪了。
她可是块块都能赌中的赌石高手啊,若真被她赌出个龙石种,别说缅甸,国内随后就得轰动起来!
对于众人的心思,冷媚儿丝毫不知,她只一心一意,小心将手中这块只有半斤重的料子一点点打磨出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龙石种的料子,料子还未解开,她已经将这块料子分配好了,全都打磨成玉牌,家里人一人一块,有多余的料子就弄出一对耳坠一只戒面赏了她自己。
她动作小心又小心,因为手上的料子太过稀罕,倒是不如她画过线的另外两块,早早露出了真容。
皇甫生盯着两台解石机,眼睛一瞬不瞬,1号料子已经露出了两种颜色,他此时的心都是揪着的,既希望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又盼着第三种颜色出现,如此好种好水的料子,颜色越多,价格才能越高,才不枉被他一眼相中。
机子停下,解石师傅一碗水泼了上去,一抹红随后映入眼帘,“福禄寿,真的是福禄寿!玻璃种福禄寿!”
虽然,红色还少,很有可能只这一处,但,确实是三色翡翠!
这一关,明显,翡翠王已经输了。
但皇甫生脸上却无半点颓丧之色,反而看着眼前还未解完的这块儿福禄寿满是欣喜。
紧接着隔壁解石台上,一抹更鲜艳的红跳跃而出,皇甫老先生顿时哈哈一笑,视线径直对上了冷媚儿,她手上那块龙石种翡翠已经擦了出来。
“小友,可否将这块龙石种让我一观?”
冷媚儿重新用水将翡翠冲洗干净,然后双手奉上:“有何不可?”
皇甫生又是哈哈一笑:“好好好。”小心接过那块只比小儿拳头大不了多少的龙石种翡翠,皇甫生感叹道:“果然入手沁凉,滑如丝稠,细腻柔和,荧光四射,确实是龙石种翡翠。”
龙石种翡翠与其它翡翠最大的不同就是冬暖夏凉无丝毫杂质与棉纹。
“想我皇甫生入了赌石这一行几十年,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一块这么大的龙石种翡翠,真是不虚此行!”
围观的人群已经叫嚷着让冷媚儿将龙石种展示一下,也让他们开开眼了,公盘上的记者更是对着两人以及那块龙石种拍个不停。
皇甫生小心的将龙石种翡翠交还给冷媚儿,然后朝吴度桑道:“公布结果吧,今天我皇甫生输的是心服口服。”
底下的人有些想要上前看看那三块稀有毛料,不仅是龙石种翡翠就是那重达三公斤左右的鸡冠红和十几公斤的福禄寿,也是极为难得,更有甚者还想挤上前去摸上一摸,也算沾沾喜气。
正在这时,一队黑衣人从外围挤了进来,直接把翡翠和人围在一个安全范围内,紧接着一人越众而出,来人西装笔挺,面容俊朗,眉目幽深,看向场中女人时,双眼立刻有了神彩,待得走近,更是直接将人一把揽入怀中。
冷媚儿看着眼前的人还有一些楞怔,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推了推紧搂自己的人,“你怎么来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孟得魁沉着一张脸,将小女人按在他胸口的手握在手中:“你还说?就参加个赌石大会而已,竟然和翡翠王的孙女对赌,闹的国内好几家新闻报纸都登了你的照片,还上了一次热搜,我让人撤了热搜,好不容易将消息压了下去,结果,你今天又和翡翠王对赌,是不是不想好日子过了?”
冷媚儿:……国内都上报纸了?还上了热搜?
“那,我这不是不知道吗?”
“好了,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