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濯一直想报仇,后来寻得良机,拿斧头砍死吴梦瑶和沈熙,放了把火,逃之夭夭。之后专门挑那些喜欢品德败坏的人下手,连杀十多人,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原本他会是济世救民的医生,在医学领域开创出新道路,最后却成了罪行累累的凶犯,令人扼腕。
时音音看完,对任务大致有了把握。
今天还没下雨,时音音正在发烧。她担心自己来得太晚,时清濯已经瘸腿,也担心空间玉佩被抢走,从草席上起身,想找双鞋都找不到,只好光脚往外跑。
屋子里也是泥地,还有蚂蚁爬来爬去。时音音顾不得那些,只想先找到时清濯。
她刚出门,就看见院子里坐着个半大少年,眉目清俊,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正在看书,脚上是一双很破的草鞋,脚趾都露了出来。
“醒了不叫哥哥把鞋给你,怎么跑出来了?”
时清濯忙起身,把书卷起来塞进衣服里。家里只有一双鞋,两人轮着穿。妹妹大多数时候都在屋里,不用穿鞋,要是出来,他就把鞋给妹妹穿,怕她踩到刺。
“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时清濯伸手探了探妹妹额头上的温度,果然很烫。
“又发烧了……”时清濯叹了口气,看着瘦弱不堪的妹妹,心中一酸。以前家境极好,妹妹娇养着,仍然小病不断。如今更是艰难,她身体越来越不好,让他提心吊胆,生怕她会和家里其他人一样病逝。
“我去沈老那里拿点药,鞋给你。”时清濯要把鞋脱下来给妹妹穿。
“你穿,我在这里等你。”时音音坐在之前时清濯坐过的那个小板凳上,撑着下巴发呆。
“你还是去屋里坐吧,在外面吹了风头疼……”
“里面太热了,我就坐一会,透透气。”时音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可能是快要下雨,土屋里格外闷热。
“好。”时清濯向外跑,一阵风似的,去给妹妹拿药。
他看起来也才十岁上下,被晒得黝黑,一双眼睛尤其清澈明亮,人也过分成熟稳重,有股奇异的韧性,仿佛天塌下来他都能担着,像棵挺拔的小胡杨树。
时音音看着他完好的腿,顿时松了口气,吴梦瑶应该还没来。
时音音在颈间摸了摸,摸出一块玉佩,表面可能涂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十分劣质。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时音音捡了一块尖利的碎石头回房间,四周都望过,不可能有人来,才戳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玉佩上。
玉佩剧烈颤动,发出阵阵白光,好在是白天,外面也没人,不必担心被人发现。玉佩很快就裂开,碎成细粉。
时音音感应到一处空间,里面有一汪清泉,一块黑土地,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现在粮食紧缺,家徒四壁,有个空间,想吃什么可以自己种。
可惜时音音不会种田,有些头秃。
灵泉一般可以直接入口,时音音很想找只老鼠实验一下,但是家里太穷,连老鼠都不来。
她最后还是以身试毒,尝了一口。泉水清澈甘冽,让人浑身一轻,连感冒发烧带来的疲惫感都消去很多。
时音音对于自己不会种田的忧虑瞬间消失,把种子埋在土里,直接浇水应该就能长出来。
回到院里,时清濯看着妹妹时而皱眉、时而放松的脸,有些不解,出声询问:“在想什么?”
时音音笑了笑:“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时清濯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实好些了。
“药还是要喝的,喝了好好睡一觉。”
时音音开始围观时清濯熬药,他看起来动作熟练,应该重复过无数次。
刚开始他们一家人下乡接受改造,家里还有祖父母,父亲也在世。现在大人都去世了,只剩年幼的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在完全陌生的乡下,无亲无故,身无长物,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
家里的一切都压在时清濯身上,这个曾经骄横的小少爷已经看不出早年的样子,和村里其他孩子一样黑瘦,只有气质更出众些。
晚上两人喝清水煮杂粮米,勉强算是杂粮粥。锅里的杂粮颗颗分明,煮了很久也没有粥的粘稠感。
时音音趁着时清濯不注意,在锅里加了一些灵泉水,粥越来越香,时清濯的肚子咕咕咕响了起来。
两人一人一碗,时清濯碗里的粥更稀,只碗底有薄薄一层。
时音音饭量小,两口就饱了。
“多喝几口,碗里的全部喝完。”时清濯盯着妹妹,像个严苛的监工。
“真的喝不下了,哥哥喝吧。”时音音确实喝不下,不久前才喝了一碗中药。
“饿了再和我说,到时候给你煮一碗粥。”时清濯只得叹气,妹妹还没猫吃得多,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他眼下唯一的目标就是把妹妹养胖些,最好和村长家里的胖丫一样,从头到脚都圆。
“放糖了吗?”
时清濯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