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将会是法律的审判。
于景勘察现场之前,授意张程马上赶去最近的商场,买一些女士的便服回来。
陆砚带着孟景宜走进那间昏暗的小房间,令人作呕的恶臭并没有让向来爱干净的陆砚没有退出去,他粗略地检查这些妇女的身体情况。
现场三十二名妇女,一半以上患有炎症,甚至已经有人出现高烧现象。
于景,她们必须马上送往医院观察。陆砚冲着门外大声喊道。
于景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听到陆砚的声音,立即回应道:车马上就来,再等等。
因为人数有些多了,他喊来了大巴,并且通知了医院,届时会开辟快捷通道给这些人进行检查。
大巴开不进来,只能停在大路,江渡是蹭车过来的,他抱着电脑下车,在警员的带领下迅速走进地下室。
见江渡到来,于景立即对其示意面前无法打开的电子密码门,来得正好。
江渡点头,立即打开了电脑,开始破解密码。
等待之余,江渡将平板递给了于景,你刚才给我发的照片,我查过了,大部分都是圣心体检中心之前的员工,还有一部分来历不明,公安系统里没有档案。
于景看着平板里的资料,他给江渡发的都是刚才负责看守这里的歹徒,而那些来路不明的人,看起来也才二三十岁的样子,很有可能就是那批消失的孩子。
只听门锁啪嗒一声,门板从墙里弹了出来,江渡拉开门,对旁边的队长示意:开了。
他转头向内看,有些瞠目。
房间内摆满了医械,甚至还有专门的洁净区,如同正规的医学实验室。
于景戴上鞋套踏足,见实验室再往里走便是手术室,设备工具一应俱全。他指着这些大型医械的编码对跟来的楚理说道:这些医械在生产的时候,都有专属的编码,你根据编码和医械公司沟通,我要知道购买这些仪器的是谁。
楚理立即颔首,将所有编码拍了下来,一个一个找。
聂盛远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苦咖啡,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叶轻,沉声道:他们已经找到地下室了?
叶轻垂头回答:是的,文宾他们也被带走了。
对此,聂盛远并不在乎,而是问道:除此之外,警方没有表示?
叶轻不解地看着聂盛远,他怎么觉得老板有些期待?
他想了想,回答道:之前和我们合作的医械公司刚才有两家回了消息,说警方在问手术室的仪器是谁买的。
他们回答了谁?聂盛远幽幽问道。
叶轻答:圣心体检中心。
聂盛远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叶轻问道:之前让你烧的报告确定烧干净了?
叶轻后朝野微微咬紧,点头确定。
聂盛远直勾勾地看着他,缓声道:叶轻,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这趟浑水,叶轻也淌了,没办法独善其身,叶轻要是背叛了他,就等同于断送了自己的未来。
叶轻没有多言,冷静地站在原地,以表自己的态度。
聂盛远转头面向窗户,眺望着远方,找不到我的直接证据,警方怀疑我也没用。反倒是我的目的先达成了,还要谢谢岳向欣的这缕东风了。
楚理坐在工业垃圾堆上,每一家公司都打了过去,等到的全都是一个回复。
见队长从地下上来,楚理拿着笔记本,从垃圾堆上跳下来,队长,我查到了!
于景转头看去,只见楚理将手里的笔记本递给了他,他见本子上的内容,面色略有些凝重。
队长,怎么了?楚理看着本子上的内容,他确定自己没写错啊,队长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于景将本子还给了楚理,这些医械都是以圣心体检中心的名义买的,聂盛远的意图很明显,他希望我们查圣心。
那我们查吗?楚理小声询问。
于景的手指在腰带上轻敲,我没有不查的理由。
张程将衣服送进了房间,陆砚其实并不在意,但考虑到她们的情绪,还是选择了回避。
孟景宜协助这些妇女换上衣服,带着她们走出了地下室坐大巴去医院,却见这些女人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外,半天没有挪动自己的步子。
她们安安静静地站在阳光下,眼含热泪地看着空旷的四周,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恐惧自己下一步或许就会从梦里醒来。
她们踩在溪水里,感受着清澈的水流从脚背划过,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陡然间眼里的泪水滑落,又哭又笑地弯腰捧起水。
拜托了,如果这是梦,请让她们做的久一点。
孟景宜同情地轻叹一声,没有发出催促,耐心地等着她们缓过神来。
人没了信念,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可人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想法,在痛苦中尝到了甜头,就没有那么疼了。
事已至此,她只希望这些人能少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