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永阳抬眼看向警察,心里发寒,他明白,以警察现在掌握的证据,自己不论如何都会被警察抓到,只是早晚的问题。
我李永阳整理了措辞,申辩道,我一开始只是想搞小雪的。但我一个酒局朋友给我支招,说有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到我床上,我当时也是被小雪她爸妈气到了,就联系到了曾冬兰。
后来我发现小雪没有回到家,就想着,他们应该帮我处理干净了,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但没过多久曾冬兰就给我物色了其他人,都挺有意思的。他说着,想到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竟笑出了声。
他双手压在小腿下,双膝跪在床上,上半身前后微晃,如同坐着木马摇晃的孩子,看样子他现在心情很是愉悦。
但在警察眼中,李永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李永阳肆意笑着,我其实一般只玩小的,因为他们不懂事,不会乱说话,福安小学那些人,他们说不了话,我也喜欢。
要不是因为一些原因,我还不乐意玩大的。李永阳说着,笑容僵在脸上,看着很是诡异,大的不听话,有自己的思想,我很不喜欢。但她们可以为我生孩子,这一点,我和我的太太都很喜欢。
于景闻言,暗示站在门边的孟景宜。
孟景宜收到信号,明白了队长的意思,立即给队里发消息,让他们把李永阳的太太找来。
李永阳突然话锋一转,我没想到她们会死。警官,她们一定会报复我的,求求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我已经什么都认了!
于景冷笑,看着李永阳低语:作为警察,我们当然会保护好你。只是
他说着,突然凝视着李永阳身后的一角,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
李永阳瞬间僵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身后,他依旧跪在床上,却不敢转身查看。恍惚间他的身体开始发麻,如千万只蚂蚁啃食着他的身体,时刻都在煎熬。
于景走出病房时,警员好奇地问了一句:队长,你刚刚看到什么了?不会真有鬼吧!
鬼个头啊!于景敲了一下警员的额头,做个新时代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好吗!
他就是随便看了看李永阳的床边监护仪而已,关于李永阳会怎么想,和他没关系。
于景走着,听见手机突然响起,对警员说道:你们今晚再辛苦一下,确定这个龟孙儿身体情况没有问题,明早把人送回警局拘留。
警员重重点头,收到!
我接个电话。于景见打来的是他之前联系的江封市警界好友,走到无人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你可算接了。廖介看着手里的资料,对电话说道,你不是让我查查陆砚吗?我这几天找他前同事聊了聊。他这个人吧,工作能力没得说,以前在咱江封市警队是数一数二的干将。
他的能力,我看在眼里,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法医。想到陆砚,于景不自觉的有了几分笑意,除了这个还有吗?
廖介有些意外,他记得他这个老同学可是很看重能力的,这次竟然想打听别的事,于是说道:别的啊,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他之前就是你们江龙市的人,是十五年前和父母一起来的江封市。
十五年前?这个字眼对于景来说何其敏感,偏偏十五年前陆砚从江龙市离开了?
廖介回应,我能查到的,只有他是十五年前的九月份才开始在江封市有入学记录,所以他应该是六月到九月来的这儿。
于景呼吸加重,十五年前的案子就发生在五月初,听他妈妈说,那个人一家五月底的时候离开了,因为当时他在高考复习,所以错过了和他告别。
真的是他吗?
于景攥紧了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了,他在楼道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最终站定在原地,问廖介:你有问过他的家庭关系吗?比如,他是不是曾经有个妹妹?
嗯?你怎么知道?廖介看了一眼周围没人,压低声音说道,他家庭关系挺简单的,双亲健在,不过听说有个妹妹去世很多年了。是他同事无意间捡到过他的钱包,看到里面有张他和家人的合照,就好奇多问了一句,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人家的私事,就没有多问。
不是,你怎么突然对同事这么感兴趣啊?多年不见,你现在这么关心同事的吗?廖介对于景才是真的好奇,以前于景虽然会打听一些事,但都没有问这么详细。
于景后退靠着墙壁,闭着眼仰头轻笑,听得廖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今天奇奇怪怪,不说了,我还要去走访,回聊。廖介说罢,挂断电话。
陆砚,好久不见。于景再睁眼时,眼眶微红。
那是一束光,曾经照亮过他的人生,让他知道即使所在深渊,也要努力前行,因为站在原地自怨自艾,没有用处,只有不断向前,才有冲破桎梏的可能。
十五年,弹指一挥间。
虽然没有见面,但他知道,他们都在各自努力,为了在最高处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孙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