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理默念着,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身边的方知书,苟合行|淫的,神必审判。
啊?方知书不解。
我说的是缺少的内容。楚理解释道,我家以前在教堂旁边,虽然没有什么信仰,但听多了就记住了。
神必审判。陆砚轻声念道,他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是星期六,明天就有礼拜。
想着,他瞬间恍然大悟,迅速拿出对讲机,重案组全体出动,检查江龙市所有教堂,凶手很可能把曾冬兰藏在那里。我们必须赶在明天教堂做礼拜前找到曾冬兰,否则会引起社会恐慌。
方知书被点醒,将证物装进塑料袋,也跟着一起出发。
曾冬兰是基督教徒,下午三点意味着什么,她不会不知道,所以沙发的这个位置,应该不是她摆的。
显然凶手也知道曾冬兰的信仰,在作案之后,曾经回到过这里,布置了这一切,刻意改变了沙发的位置,将这本《圣经》藏在黑暗中。
曾冬兰将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放在地下室,如果凶手是为了报复来的,就一定会和曾冬兰的作风反着来。
所以现在曾冬兰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她心中最圣洁的教堂。
赶回警局的周晓阳接到消息,立即调转方向,向教堂开去,他打开对讲机,说道:这里是周晓阳。江龙市内老城区、高新区各有一座教堂,另外两座教堂分别在东西两片区的居民区。小孟你会本土话,带着一队去老城区。
孟景宜回复:收到。
随即她踩下油门,向老城区赶去。
方科长,高新区交给你。周晓阳说着,方向盘左打,向西片区赶去,陆法医,我正在往西片区赶,东片区交给你了。
陆砚应了一声,看向副驾驶蹭车的方知书。
方知书意会,立即下车,随便找了一辆警车坐上,去高新区。
好。
方知书这才发现开车的人是楚理,虽然说私事他们单独聊,但现在真的独处了,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是他担心楚理多想,怎么现在反倒是他想得更多了。
不行,等案子告一段落,他必须要和楚理说清楚,这么别扭不是办法。
安全带。楚理提醒。
啊,好。方知书立即系上安全带,在位置上坐好。
警车接连从离开步行街,向江龙市的各处赶去。
教堂肃穆,却又令许多人向往,那里象征着圣洁的婚礼,有着悲戚的葬歌,普度众人、悲悯苍生的宽容是多少人的安然地。
穿过这座城市的街道、民房,他们数不清,有多少新人等待自己的婚礼,无数家庭准备着明日的礼拜。他们怀揣着对信仰的忠诚,祈祷着自己能够渡过难关。
可有些人的难关,不是说过就过的。
你说什么?宋屿接听电话,刚被惊醒的他困意全无,我早就说过,傅凉一家都是吸血鬼!他们哪儿是娶媳妇,分明就是娶了个生孩子的工具回去!
宋屿急忙挂掉电话,换上衣服往医院赶。
他姐姐这才刚生产完不久,又怀上了第三胎,虽然姐姐什么都没说,但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会不知道,姐姐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傅凉又是个不负责任的,孩子都是姐姐在照顾。
刚才来了电话,说姐姐晚上给孩子喂奶,没站稳摔了一跤,听傅凉的语气,竟然还是怪罪的意思。
宋屿看着路上的红灯,愤怒地砸了几下鸣笛。他已经让步了,只要傅家人好好对姐姐,他可以当个好弟弟,什么想法都不会有,可现在,傅凉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不想忍了。
急诊室的长廊太长,宋屿嘴里骂着,又在寻找着姐姐的声音,直到听到那熟悉的温柔如水的声音,他缓缓停下了脚步。
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再怀上的,我们家会有男孩的。宋娴轻柔地抚摸着傅凉的侧脸,毫不在乎她自己此刻惨白的脸色,额头满是虚汗,浑身酸痛。
傅凉抓着宋娴地手点了点头,好,我让妈给你准备点补药,等出院了,好好休息,还有希望的!
希望你妈!宋屿大步走进病房,抓着傅凉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拽起,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挥拳。
小屿,住手!宋娴喝止住了弟弟,一激动,肚子又开始疼痛。
宋屿赶紧撇开傅凉,着急询问道:姐,你怎么样?
姐?宋屿,你真的只把她当做姐姐吗?傅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早就觉得这两人很奇怪。
以前宋屿还小,耍小孩子脾气,宋娴喜欢多管闲事,护着宋屿就算了。
现在宋屿长大了,整天在外面闯祸,结果宋娴还是护着。
他派人跟着宋娴,不止一次发现宋屿毫不避讳地抱着宋娴,那样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弟弟会有的。
看看,他今天只是打个电话,宋屿就急匆匆赶过来了,平常看他那么精致,现在连鞋子穿错了都没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