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给了两人,郑重对季北川说:“好好对她。”
季北川敬了个礼:“我会的。”
敬茶领了红包,季北川弯腰抱起陆羡鱼上了婚车。
婚礼开始,陆羡鱼挽着父亲陆润之的臂弯踏上红毯,红毯尽头是她心心念念十年的少年。
步,步,逐渐靠近他。
陆润之将陆羡鱼的手放在季北川掌心里,严肃道:“我把我的小公主交给你了。”
季北川握紧陆羡鱼的手,向陆润之敬礼:“我以个军人的名义起誓,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
陆润之拍了拍他肩:“希望你能做到。”
“定能。”
他牵着她的手向台上走,那里坐满他们双亲。
这条红毯的路不长,却又很长,像是年少走到今日。
横跨整整数十年的时间。
陆羡鱼看着身侧的季北川,少年眉眼已改,却依旧是他,她握紧了他的手:“季小川,以后咱们家谁做主。”
季北川给她戴上戒指,在众人的掌声中,吻住她唇。
“你。”
从年少到如今,季北川都将臣服于陆羡鱼裙下,终其生,绝无二心。
婚宴敬酒时,季北川发现陆羡鱼换礼服的同时,又换了双平底鞋,她素来是个爱美性子,今日却有点儿意外。
他搂住她腰问:“怎么没穿高跟鞋?”
陆羡鱼:“累。”
季北川没有多问,两人桌桌的敬酒,到了高中同学这桌。
龚巩已经喝高了,开始细数当年季北川为追陆羡鱼做的事:“你们是不知道,打我羡姐第天转来咱们班,川爷就为了她怼了老陈……我当年还奇怪着这不符合咱们川爷性子,没想到是早就看上了人姑娘。”
“你有意见?”季北川睨他眼,“有也憋着。”
满桌哄笑不止。
热热闹闹的敬酒,龚巩起哄要陆羡鱼也喝杯:“羡姐作为新娘怎么不喝酒,今天可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呢。”
知道陆羡鱼怀孕的向芊芊拿了只鸡腿堵住龚巩那张嘴,眼神威胁:“你给我闭嘴。”
龚巩:“……”
弱小,无助,又可怜。
桌上众人笑着道:“别说川爷是妻管严,我看公公你也是。”
季北川挑眉:“妻管严多好,总比你单身强。”
这话可是惹怒了在座的单身狗,纷纷闹着要把季北川喝醉,让他今晚不能洞房。
比起满桌的热闹,另桌只摆了名牌的酒席就略显凄凉。
这桌名牌摆了有满满数十人,都是曾与季北川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给每人都倒了杯酒,然后敬酒:“今儿我结婚,把新娘领给你们看——”
声音已略显涩然:“好看吗?”
季北川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喝多了,竟看见满桌坐满了人,叶队长、徐显珩……他们每个人的模样,都与牺牲前模样,军装笔挺,英姿飒爽。
笑呵呵道:“好看。”
陆羡鱼怀孕不能喝酒,可这敬酒去不能免。
她倒了杯温水,举杯敬这桌特殊客人:“谢谢你们来参加我和季北川的婚礼——”
婚礼热热闹闹到了晚上,龚巩群人还不愿意放过季北川,把他逮走去喝酒,美其名曰要让他有个难以忘记的洞房花烛夜。
陆羡鱼因为妊娠反应,中午没吃多少东西又给吐了。
等到季北川回来时,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又阵恶心袭来,立马儿奔去洗手间。
季北川按了按有些酸胀的眼角,脱了外套,走进洗手间,看着趴在盥洗台前狂呕不止的陆羡鱼,伸手拍了拍她背:“吃坏肚子了?”
陆羡鱼闻不得他身上的酒味,脾气上来,打他手:“你离我远点儿,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