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
她掩面缩在床角,泪水从指缝滑落。
拍完这场戏,陆羡鱼心情很沉重,久久没有出戏。
这个世界对女孩子恶意太大了,年幼南青满心相信自己的姑父,却造就一生的噩梦。
幸好父母爱她,那个禽兽也得到了应有惩罚,带着她去另一个城市开始改名开始新生活,才有后来的新生。
美丽从来不是原罪,盯上美丽的野兽才是罪魁祸首。
“姐姐。”蔚蔚见陆羡鱼发呆,从自己衣兜里摸出一颗糖给她,“季爸爸说,不开心就要吃糖。”
“蔚蔚请你吃糖。”
陆羡鱼低眸,小女孩软乎乎小手里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她接过笑道:“谢谢蔚蔚。”
蔚蔚自己也撕开包装吃起来,摇晃着小脑袋,含糊不清说:“姐姐,蔚蔚待会就要走了,你…不要舍不得我哦。”
陆羡鱼吃着糖,味蕾被奶甜席卷,沉重心情瞬间变晴。
她牵着蔚蔚小手走到休息区:“那蔚蔚能陪姐姐待多久呢?”
蔚蔚歪头思考会:“十分钟哦,妈妈说她待会就要来接我回家啦。”
陆羡鱼怕今天的戏给小朋友造成心理阴影,十分耐心和蔚蔚说:“蔚蔚,今天发生的一切要忘记,晚上会做噩梦的。”
哪想小姑娘摇摇头,认真的说:“蔚蔚知道刚才那是演戏,而且我爸爸们都是军人,我才不怕坏蛋。”
陆羡鱼想起工作人员说蔚蔚母亲常年患病,所以很小时候蔚蔚就被李穗萍瞧上带在身边拍戏,颇有李氏御用小女郎味道。
可这么小的孩子就迫于生计出来赚钱,陆羡鱼有些心疼:“姐姐准备了礼物给你,你在这等我,姐姐去车上给你拿。”
蔚蔚乖巧答谢:“谢谢姐姐。”
陆羡鱼转身上了保姆车,蔚蔚摇晃着小腿坐在小马扎上等她。
等了几分钟,看见熟悉的黑色乌尼莫克停在街边。
她从小马扎跳下来,迈着小腿就向车子跑去,小手拍打车门:“季爸爸。”
季北川从车上下来,把小姑娘抱在怀里,蔚蔚亲昵蹭他脸颊:“季爸爸,蔚蔚有个惊喜给你。”
季北川弯腰要把从蔚蔚放在座椅上,小姑娘使劲儿挣扎:“不行…漂亮姐姐还要给蔚蔚拿礼物呢。”
季北川挑眉:“漂亮姐姐?”
陆羡鱼抱着两只兔子玩偶下车,视线在休息区扫视一圈,不见蔚蔚身影,一回头,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乌尼莫克。
蔚蔚跟只小泥鳅一样从季北川怀里离开,小跑到陆羡鱼面前,拉着她手又跑到季北川面前,气喘吁吁的说:“季爸爸,这是…蔚蔚给你的惊喜。”
“惊喜?”季北川朝她扬了扬眉,“惊喜本人,惊喜吗?”
“……”
陆羡鱼看他一眼,男人没穿军装,黑色冲锋衣,深色长裤,裤腿收在马丁靴里,长腿窄腰,略暗光线笼罩在他脸上,下颚线条锐利。
少了几分军人的肃然,多了几分她记忆里少年模样。
她把兔子玩偶递给蔚蔚,摸摸小女孩脑袋:“蔚蔚,再见。”
丝毫没有要理某人的意思。
季北川弯腰和蔚蔚耳语:“蔚蔚,帮季爸爸留下姐姐。”
蔚蔚眼珠一转,和季北川谈条件:“两顿肯德基,外加一天游乐园!”
“成交。”
陆羡鱼转身要回片场准备夜戏,衣角被蔚蔚拉住:“姐姐——”
小女孩撒娇的软糯模样,萌化了陆羡鱼心,她半蹲下身问蔚蔚:“怎么了?”
“姐姐和蔚蔚回家吃饭好不好?”蔚蔚抱紧她手撒娇,“求求你啦。”
陆羡鱼没立刻答应,回头看向季北川,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没点燃,十足的痞。
“陆小鱼,你不会拒绝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要求吧?”他笑的笃定。
蔚蔚抱紧她胳膊,使劲儿撒娇:“姐姐,你不会拒绝蔚蔚的,对不对?”
陆羡鱼觉得自己定是年长了,母爱泛滥,真拒绝不了人类幼崽撒娇。
她无奈同意:“好。”
陆羡鱼让年糕帮自己和李穗萍请假,顶着剧组工作人员八卦眼神上了季北川车。
她离开后,整个剧组都炸了。
“蔚蔚不会是陆羡鱼私生女吧,我看那个男人和她好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