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白烟,对季北川翻了个白眼。
季北川回神儿,从摩托车上下来,斜靠车身,也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一口,流里流气吐出烟圈:“不行?”
林桀看他好一会儿,敛了眉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桀和季北川认识这么多年,两人都凭着一张好皮囊受尽女孩儿喜欢,但林桀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儿像对陆羡鱼这么上心。
哪怕是他家里那位和他青梅竹马十年的季思思,在这尊佛面前,也只能得到一张冷得要死的臭脸。
“不做什么。”季北川慢条斯理嘬了口烟,挑眉笑:“就想做你小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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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因为明天放国庆节,学生的心早不知飞去哪儿了,陈霞文在台上讲课,一背过去写板书,底下学生就窃窃私语不停,讨论国庆要去哪儿玩。
“陆小鱼,你国庆打算去哪儿玩?”
季北川才睡醒,双眼皮压出很深的褶皱,目光带着倦意看向陆羡鱼。
陆羡鱼正抄完黑板上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公式,听见季北川的话,小声回答他:“要回京城。”
九中高二国庆放四天,陆羡鱼打算回家陪爷爷奶奶,顺便去医院复诊。
季北川觉得没趣,伸个懒腰,又偏头看一眼陆羡鱼。
少女茶色长发扎成丸子头,有两缕刘海修饰脸型,皮肤白皙如雪,漂亮得紧。
她正专心听讲,偶尔听得迷糊时,眉尖紧锁,茫然眨眼。
乖巧得不得了。
陆羡鱼因为做练习生的原因,文化课知识薄弱,陈霞文讲得又很快,她只能把不懂的记下来,等回家问舅舅冬常颂。
季北川见她又记了一道不懂的题,脸枕着手臂凑过去:“我会。”
陆羡鱼偏头看他:“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自打她认识季北川开始,这厮不是上课睡觉就是打游戏,那教材崭新如初,都能倒卖给下届学生了。
少年凑得很近,陆羡鱼都能闻见他身上味道。
季北川最近没怎么抽烟,身上的烟味儿淡去不少,只有淡淡的肥皂清香。
在如同催眠神曲的数学课上,格外提神。
季北川脸枕着胳膊,坏笑抬手扯掉陆羡鱼的发圈:“谁说我讲笑话了?”
束着头发的发圈被扯下,陆羡鱼长发散落在肩头,几缕头发遮住视线,气得她拿笔打季北川:“你别打扰我听课。”
她有点儿生气,音量提高了好几个度,引得讲台上的陈霞文怒拍讲桌:“季北川,陆羡鱼,你俩下课去给我扫操场。”
陆羡鱼抢过季北川手里的发圈,缠在手腕上,腕骨纤细漂亮。
她没好气瞪季北川,咬牙:“都怪你。”
始作俑者却风轻云淡抱肩,十分欠揍道:“谁让你不信我?”
陆羡鱼不理他,继续专心听课记笔记。
下课后。
作为班长的赵恩若听从陈霞文命令拿了扫把和撮箕过来:“靠近篮球场那片是我们班的清洁区,你们别扫错了。”
因为上次赵恩若安慰过她的事,陆羡鱼记在心里,见她过来,微笑接过扫把:“谢谢班长。”
赵恩若愣了下,然后笑了笑:“不用。”
陆羡鱼拿着扫把就往教室外走,季北川抢了赵恩若手里的扫把和撮箕,追上陆羡鱼:“陆小鱼,等等我。”
赵恩若眼睑垂下,回到座位上和唐蕊一起离开教室去食堂吃饭。
高二八班靠近篮球场这块清洁区有一棵大树,因入秋原因,树叶变黄,纷纷往下掉。
陆羡鱼扫了一会儿,有点儿吃力,转身见追过来的季北川,抡起扫把就往他身上砸:“都怪你。”
季北川偏头躲过,笑着逗她:“怎么就怪我了?”
“谁让你上课逗我?”陆羡鱼又一扫把砸过去。
季北川又不傻,直接开溜,陆羡鱼追着他跑,嚷道:“季小川,我和你没完。”
边上打球的龚巩见两人你追我赶,默默别过脸。
简直就是两小学鸡互啄,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