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不用感到难为情,甚至还可以再扮上三分惨,得到他们的义愤填膺。
但是现在,他已经回不去家了。
他在狼狈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以从来没有过的凄惶的形象存在于世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接纳他了。就连当年那些忠实的下人——为防他们走露消息给长公主,他也早有预谋的,陆陆续续的把他们都给打发了。
他回想起来,这些年在京外,自己不是也很风光吗?许许多多从他手里得到了钱或者权的、心甘情愿为他奔走的下属和死侍……他们终究不能把他当成一个单纯的人来看待。他看了看自己眼下这个样子,竟有些害怕让他们看到。因为他不能确知,得到的到底会是对他遭遇的疼惜还是对他能力的怀疑。
巡兵的脚步声远离了。
他的力气也恢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