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上把你交给了我,接下来的日子,请你好好配合。
“皇上至今还没有提到如今对待汉王,但倘若你再因私心耍什么花样,那你该明白,直接伤及的会是汉王。”
俞妃道:“你为什么可以全程在暗中旁听?皇上何时起对你和陆瞻的信任到了这样的地步?”
宋湘没有回答,而是唤来景旺交代了几句出去。
俞妃走到她面前:“我已经和盘托出,早抱着必死心念,便不会再存着别的尽思,但是,你们似乎也已经知道不少事情。”
“这个世上,本就不会有什么事能瞒天过海,也不会有什么人能一手遮天,我们知道一些事,不是很正常吗?”
宋湘深深望着她。
让人痛惜的不是俞妃犯过错,而是她犯过的错再也没有办法弥补了。
俞妃颤着唇,眼泪又落下来,她后退半步:“可我真的不想蓄意伤害谁,我也从来没有过让汉王争夺储位的想法!”
“就算你说的是这样,你的坏也只有更加无耻。”宋湘平静道,“你觉得只要你事后安份守己,这些事就过去了。但那么多条人命——宁王府一家惨死,你觉得你有资格来粉饰它吗?
“没有打算争储,你就觉得自己做的够好了,你给自己的设的道德底线,是不是太低了呢?
“储位给谁,是皇上来定夺的,不是靠后宫与皇子出于贪图利益而争来的,你没有争储的想法是最好,若是有,汉王来日登了基,有你这样立身不正的人当太后,来日也必定祸乱朝纲!”
俞妃紧抿双唇,泪痕布满了脸庞。
花拾从门外进来:“人都到了。”
景旺带着几名身材高大的太监走进来,一看就是宫里习过武的内廷武监。
宋湘道:“俞妃突感不适,这几日需卧榻歇息,因为出来时来的宫人不多,故而我从昭阳宫调了俩人过来侍候娘娘。”
说完她冲太监们使眼色:“好生在这屋里呆着,须得寸步不离娘娘左右。”
太监们称是,立刻分立在床榻两侧。
俞妃道:“不让我出门我没意见,但我想见见汉王!”
“能不能见汉王,由不得娘娘了。他若来了,还请娘娘想个辙推托掉。若皇上觉得能见,自然会许他来见。若是不能,娘娘的吵闹,只会于事情更加不利。”
宋湘说完,便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俞妃这边用不着露面了,只需要她暂时存在着,不闹出风波来,等她下的那饵过去了,再由皇帝来处置便可。
唯一的不确定的变故是汉王,但是天亮之后,该看到那墙上图案的也该看到了,只要有了风吹草动,俞妃这边也不须再担心。
回到昭阳宫,恰与回来的晋王遇了个正着。
原是要打个招呼就离去的,晋王却把她给喊住了。
月色下他双唇微翕,静立半晌,说道:“我那里还存着些瞻儿父亲的遗物,你要方便,回京城后可以来找我。”
宋湘没想到他会如此。应下来,又问道:“王爷如何会有宁王的遗物?”
“都是些小时候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要紧物事,太监们一股脑儿存起来的。但是对瞻儿来说,也许是个念想。”
晋王语声温和,不是从前处处防备或者是故作谦和的样子。
宋湘默了会儿,点点头:“回京后我去找王爷取。”
履历
直到子夜时分昭阳宫才进入静谧之中。
陆瞻连夜赶路,进京城门时未至午时。彻夜未眠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精力,除了路上照顾王池年岁大歇息了几回,余则大伙都在卯足劲往京城赶。
陆瞻不知道皇帝把取证的差事交给他,是因为他当时刚好就在侧,还是因为知道他迫切想破了破案,不管怎么说,这趟行程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俞妃交代当年的状子藏在后宫之中,要入禁宫之中取东西,即便是有皇帝旨意也要面临许多阻碍,有王池同行就不同了,入宫之后畅通无阻入俞妃宫中,铜镜就立在内殿墙角,陆瞻徒手将镜面取下来,当中果然有一物事跌下。
他拿在手里细看,正是本泛黄的折子,打开之后,陈旧的书墨扑鼻而来,上书的正是昔年那桩案子无假,再看落款,也确确实实就是“杨淳”!
“这上面有通政司的戳印,盖戳之处的年号确实是二十多年前。有这个印章在,俞妃应是没有说谎。这状子也是不存在后期造假了。”
王池率先指出来。
陆瞻反复看了几遍,啪地合上说道:“我们返程还有时间,烦请王公公替我去趟吏部,查查这杨淳履历,然后你来晋王府等我!”
王池应下来。
二人走出后宫,承天门下分了道,王池去往吏部,陆瞻则打马往拂云寺赶来。
自从知道妙心身份之后,陆瞻已暗中派人严密守护,由此保证了即使陆瞻往寺里来的次数更少,往来书信却反而更加顺畅。
“瞻儿!”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