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也是这么想,离开围场之后他们就得走了,等他们走了之后再来谈公布阿楠身世的事情才好。不然他总归是我们的叔父,是皇上的皇子,闹将起来皇上脸上也不好看。”
“你心里有数就行。”
婆媳俩唠了会儿这些,敏慧敏善还有宋濂他们便寻过来了。
晋王妃看向宋濂:“你不是还答应了皇上要给他通风报信吗?你去了不曾?”
宋濂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皇上就全部知道了,后来我也就没去了。”
晋王妃笑道:“是你自己答应的事情,那你该去呀。就算是皇上提前知道了,也不影响你做个践诺的君子。”
宋濂朝宋湘看过来。
宋湘道:“听王妃的,还不快去?”
说完给他使了个眼色。
宋濂哦了一声,便出去了。
宋湘知道晋王妃哪里仅仅是让宋濂去践诺而已?覃家那边审了一夜,结果还没出来呢,皇帝之前既然说过让宋濂给他通风报信,那么宋濂去问问这件事也不算逾了分寸。
昨夜胡潇在仁寿宫用完晚膳之后,回去继续审案,刑堂那边确实审到了两更才散。负责主审旁审的四人一早就到了仁寿宫。
胡潇拿出供辞:“覃襄拒不招供,覃夫人林氏也不肯承认谋杀,简称金冬喜是失踪后死在外头。于是后来臣等便将注意力集中在覃家小姐身上。
“据她招认,金冬喜是林氏的贴身丫鬟。林氏是覃襄的继室,十年前经人介绍嫁入覃家,悉心抚养覃襄前妻留下的女儿至长大,也就是覃家的这位三姑娘。
“这位三姑娘说,自那日伴随覃夫人前往猗兰宫回来,冬喜就有一些神不守舍,因为他们所居的院子不大,傍晚时分,三姑娘的丫鬟甚至撞见冬喜在偷偷抹泪。
“夜里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天亮时分,丫鬟说外院门曾经开合了几次。早起用膳时,她就发现林氏身边的丫鬟只剩下了一位。
“因为是继母房里之事,她也不便多问。一直到前天夜里林氏突然让她假扮金冬喜出来应付核查,事后被林氏叮嘱什么都不要问的她,才察觉冬喜已经出事。”
皇帝边听边看完手上的供词:“这么说来,林氏在撒谎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了。”
说完他沉吟片刻,再道:“当年是谁给覃襄介绍的这门婚事?”
“是左军都督府辖内一名指挥使。”
“把这个指挥使的履历查清楚。”
皇帝把供辞还了给他。又看向其余三人:“覃家三代为将,覃襄的父亲曾经助朕捣破楚王阴谋,是有识之士。此事须查清楚,勿要放过了坏人,也不要冤枉了好人。”
兵部尚书俯首:“臣与胡大人意见相似,认为林氏作恶的可能性居大。但她为何要销毁手上的两湖舆图仍然未解,舆图的来历,也许还是与覃襄脱不了关系。一个妇道人家,按理说是接触不到军政的。”
皇帝点点头。看到沈杨二位,说道:“楚王当年事败之后,族人全都禁在了端州,如今在那边任知府的是谁?”
杨郢正好管着礼部,他道:“端州属肇庆府,如今肇庆知府是茅于淳。这两年腊月茅于淳都会将端州的楚王后裔近况特别书写一份奏章递往朝廷。”
皇帝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凝眉道:“这名字有点耳熟。”
沈宜均提示道:“茅于淳于五六年前曾在湖南就任知州,因巧妙破获了一桩古董案,挽救了几条性命而擢升,就此去了肇庆。”
“是么。”皇帝拧紧的眉头却没散开多少。他信手拿起了桌上的斑指,道:“闲着也是闲着,走吧,先陪朕遛遛马去。案子回来再审。”
几个人齐声称喏,随他出了宫。
俞妃正好端着一碗鸡汤过来,庑廊下望着他们的背影,问殿门下的太监道:“皇上这是要去围场么?”
太监回道:“皇上说闲着也是闲着,让几位大人陪着一道去遛马呢。”
俞妃收回目光:“覃家那边的谋杀案,已经审完了吗?”
“娘娘恕罪,此事小的不知。”
俞妃便不再问了,再看看皇帝他们离去的方向,她端着鸡汤走向了后宫。
还有谁敢挑拨?
宋濂扑了个空,回来时宋湘已经回房了,索性便去找沈笠。
才拐出甬道,就差点与人撞了个满怀。一看是萧臻山,便立刻停住道:“小候爷不是去围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萧臻山说道:“汉王殿下受伤了,世子让我回来接太医过去。”
“受伤了?严重吗?我姐夫有没有事?”
“你姐夫没事,汉王殿下伤的也不重,不过是一支箭飞过来,擦过他小臂,落下点皮肉伤罢了。”
“好好的怎么会有箭飞过来呢?”
“可能是挨的太近了吧。”萧臻山淡淡一句话就回应了过去。
宋濂哦了一声,打量了他一身上下,然后追上去:“我可以跟你去围场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