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目标让大家拴在一起。
“同时又在王爷与王妃之间埋下了不和的种子。这不管怎么看,都比让太子与杨家联姻来得有益。”
一席话说得大家俱都静默。原本大伙注意力都集中在宁王是否冤死的真相上,这么一梳理,扯上了谋逆叛乱,立刻又严重多了。
深思完的晋王道:“如果楼参早在我成亲之前就有了企图,——我们成亲已经有二十好几年了,那他得是受何人所指使?
“而且,我与杨家联姻,杨家也成了我的外戚,难道他们就不会防着我被立储?
“我成亲时老三还是个孩子,他虽然曾为了大哥而来找我闹过,但后来我们都没有再起过争执,作为同胞一母的兄弟,此外我与他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冲突,他们难道不怕我们兄弟齐心吗?”
“那你们最终齐心了吗?”
皇帝又是一记眼刀丢过来。“但凡你们俩有一个像你大哥,都不会如此!”
晋王抿唇,撇开了头。
陆瞻看着晋王,出声说道:“楼参是个特别关键的人物,他从王爷婚前就跟随在侧,耳濡目染地,皇子们之间的相处状态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是个在朝堂久混的,利用王爷的婚事达成埋下隐患的目的,不算太难。
“真正的转折是铁矿案。因为打从王爷成亲到太子殿下薨逝,前后都有两三年之久。那两三年里并没有别的异状,直到太子忽然派人悄悄到封地来传太子御旨给王爷。
“从王爷能够顺利要到蜀地的过程来看,楼参应该是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直到王爷查到宁王行迹可疑,这里应该才是他们反应过来,然后动了手,进一步施行了挑拨离间之计。
“这一次,我猜他们本来的目的只想好好开挖铁矿,达成最后目的。不想半路被揭发,只好掉头过来对付皇子们。
“楼参在中间起了极大作用,基本上可以认定他就是铁矿案受益者的人,但给太子递状子的人,他的动机又有些迷惑了。
“如果他纯属举报的知情人,那也就是说,案子真相他肯定是知道的,但后来宁王出事,他为何没有站出来替宁王说话?
“从宁王被冤枉到死亡,中间是有一段时间的,既然他有能力把状子夹在贡品中递给太子,一定也有能力把实情禀给皇上。
“他压根没出现,会不会他也是凶手一伙的,那份状子,实则是个饵?”
皇帝想了下,看向晋王:“起来吧!”
晋王谢恩起身。
皇帝道:“你在查案过程里,是怎么发现你弟弟的踪迹的?”
“儿臣去到蜀地,直接找到那个铁矿,摸查几日后,便锁定了他们当中一个头儿,尾随他到了一间暗室。在那间暗室里,儿臣找到了多份写有三弟亲笔的文书。儿臣对三弟的字迹太熟了,再三确定无误。我拿回来给大哥看过,他也没有否认。”
晋王妃凝眉:“老三给我看过的那些文书,上面也全都是你的字。”
皇帝看回晋王:“当着朕的面,你再说一次,你所说之事,以及方才你媳妇所说之事,都无半句虚言?”
晋王沉声道:“儿臣若有一字不实,愿受天打雷霹之苦,五马分尸之刑!待儿臣死后,父皇可将儿臣跪埋于三弟坟前,让儿臣永世跪下给他请罪!”
这颗毒瘤
皇帝深深望着他,片刻后咬紧牙关:“就算我不清楚三儿禀性,他大哥却是对他十分了解的。既然连他都咬定三儿没有犯错,那么我也信他。
“至于你,”他顿了顿,“虽然我也曾经猜疑过你,但是也还是想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晋王妃深知晋王的心结。听到这里她说道:“如果皇上对你没有一点信心,当初就不会在我跪求他老人家给老三翻案的时候,不顾我说破喉咙也还是拒绝我了。”
晋王默然。
皇帝深吸气,再度负起手来:“所以定然还有一个人,熟知你与你弟弟的笔迹,并且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楼参跟随你这么多年,他显然是可以做到的。
“不管铁矿案他们是主动出手,还是被动应对,至少那案子查下来,原来的铁矿封了。十八年过去,也没有再上报过铁矿私采的折子。这说明还是对他们造成了打击。这个递状子的人,是知情人的可能又居多了。”
“只是不明白此人为何多年隐藏不露面?按说宁王入狱时他怎么着也要出来了。”
陆瞻眉头深锁:“十几二十年过去,他又还在不在人世?他当初选择以那么隐蔽的方式告状,是预料到了事情发展会不可控么?如果是,那他一定知悉甚多。”
“就算他是楼参的同伙,这个人也很关键。”晋王妃望向晋王,“关于此人,你能不能回忆起什么线索?”
晋王道:“大哥只跟我说过他的化名。”
“什么化名?”
“毛迟余。”
皇帝静默。显然这名字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陆瞻听到这儿,转向皇帝道:“既然种种迹象都说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