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被路过的人掠动。
她扭头道:“若是凶手还没出来,咱们倒先被发现了怎么办?”
“是啊,这又怎么办呢?”陆瞻喃喃声望着洞口。
若是被人发现他们俩这样相处,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有了这份担忧。宋湘握紧拳头,更加专心地听起外头动静来。“你把身上衣裳脱下来反穿着,等人都过来了,我们就瞅个空子钻出去抓贼。”
陆瞻依言来解衣,半路他手一缓,望向她道:“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专心倾听中的宋湘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才刚缓和的脸色立刻又板起来了:“你胡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陆瞻解衣的手放下,“我从来不会随意地对待自己的人生,这你是知道的。这几个月下来,我已经想得透透的了,我就是离不开你。你说我这是习惯也好,是愧疚也好,总之不能再有第二个人能代替你。再也不可能有一个人,能和我一起生出澈儿溱儿,媳妇儿,你回头好么?”
宋湘心里头翻江倒海,咬牙深吸气:“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眼下这什么当口,你不办正事竟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也是正事!终生大事,还不够‘正’?”陆瞻目光定在她侧脸上,“我有时候觉得,你也是很思念孩子们的,既然这样,你给我个机会做个称职的好丈夫不行么?”
宋湘睨他:“好马不吃回头草!”
“可如今已有许多人知道你我过从甚密,这对你与别人议婚来说不是阻碍吗?”
宋湘抿唇片刻,道:“这是我的事。”
她何尝没想过这个问题,重生归来立下的第一目标便是这一世要另找个靠谱的人好好过一生,后来因为立志要给孩子们报仇,于是又暗地里把实现目标的期限往后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扑在这件事上,很久都没再想过将来要怎么活。
但郑湘成天在耳边念叨,还是让她留意到最近“行情”确实没以前那么好了。早前通过郑容联络的还有好些个有意说媒的,到近来也不见了踪影。
她倒是不怕嫁不出去,嫁不出去她自己也能凭双手活下去。
只是扯到嫁他,这话就挺不识相的。
她非得再横他一眼才解恨:“我有手有脚,有田有地,再拼个几年攒点钱,到时候回庄子上去,招几个好看的小伙儿陪着,一点儿也不会寂寞。”
如果你给我机会
陆瞻脸色以可见速度垮下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又不归你管!”宋湘绷着脸说。
陆瞻望着地下,片刻挪到她跟前:“你知道今日我为何非要这里一趟么?”
宋湘理着袖口斜睨他。
何桢与骆容是至交,骆容的坟墓都让人盯上了,何桢能片叶不沾身么?她这还能不知道!
陆瞻神情庄重而沉凝:“我之所以非来这趟,一是我怀疑何琅被刺或许与何桢跟骆容的交情有关,二则,是我怀疑这事儿是我养父干的。我想亲手捉拿这个凶手,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些证据。”
既然一切事情都是晋王干的,那他会是刺杀何琅的背后黑手,自然顺理成章。他就是不说,宋湘思路也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不过他说的如此郑重,宋湘心思便多绕了两圈:“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发现了新的不对劲?”
陆瞻微微点头:“自打我进宫请皇上查我坠马一案,他前来寻过我之后,此后他这段时间并不想再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
“他做了什么不曾?”
陆瞻抬头:“他要给我议婚。”
“……”
宋湘屏息顿住,一动不动望着他。
“庞昭这事过后,皇上斥责了他,还夺了他的差事,之后他就吩咐身边人找来些品级不高底蕴不深的地方官员之女,要我从中挑选世子妃。甚至这件事情,他都根本没有与母妃商量。”
说到这里他幽幽望进她眼底:“他吃准我不会贸然公开身世,于是他名义上还是我父亲,只要我一日公开身份,不曾受到皇上认可,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行使他父为子纲的权利。
“而他若这么做了,我便等于身边多了个掣肘,还要防着枕边人是不是他的眼线,原本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将延昭宫当成安全地方,那样一来,也再不能安全了。也就更别提还要与你同时完成复仇之计了。”
宋湘握紧了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的双手。
她倒是没防备晋王会来此诛心的一招,陆瞻虽有皇帝罩着,但议婚的主动权还是在晋王手上,他若是按照规矩给他三媒六聘,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理。
哪怕是说世子妃娘家身世不行,也可说是晋王府已经皇恩浩荡,不需要再拉个世家大族给王府加码。
由此看来,他也的确是很了解王妃与陆瞻了,知道他们定然不会在婚事上让步……
“我力量实在太单薄了,媳妇儿,你看,他随随便便出个招,我就没辙了。”陆瞻蔫蔫地望着地下,“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