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要往前冲!
宋湘把她拉住:“干嘛亲自下场?眼下不正有个现成的人可以收拾他们吗?”
郑容冷静了下:“你说晋王?”
“可不是么!”宋湘把个中利害说给她听,“她要祸害的可不只是我的,还有晋王的人呢,倘若庞昭丢了大脸,把晋王要推他入朝为官的计划给破了,您觉得她还能有好果子吃?”
在得知佟彩月不知死活地想冲自己下手时她确实没想过再放任,但既然还有个比她更要紧的人物被盯上了,那她还着什么急呢?
庞昭入朝对陆瞻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佟彩月想踢走庞昭当然她和陆瞻乐见其成,而事后晋王知道是郁家坏了他的事,他还能放过他们不成?
“眼下咱们就等着看好戏,而后适当的时候‘落井下石’一把就成了!”
郑容听完也击起掌来:“你说的对,咱们把这事告诉世子,世子再告诉王爷,等王爷着人来拿人便是了!我这就去告诉世子!”
“您慢着!”宋湘又把她拦住:“这事没那么简单,世子告诉不了晋王。”
郑容听愣了:“怎么回事?”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宋湘琢磨着,“具体的回头我再跟您详说,眼下您只要知道世子的事不等于是晋王的事就好了。”
郑容想起早前她说过晋王不是陆瞻亲爹这样的话,说道:“王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湘没有否认:“挺大的事。”
郑容点头,想了下道:“眼下佟彩月还在等着你上去,她又还约了庞昭,就是想来个一箭双雕。
“此刻你要是不去,她便抓不到她把柄。庞昭要是不来,这戏也唱不下去。那姓庞的住哪儿?索性我去看看,总得让他赴上这趟约才是!”
宋湘想想:“也好!”说完又附耳与她细说了几句。
郑容听完道:“你一个人行吗?”
“放心,她左右不过内宅里那些阴私伎俩,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郑容看她胸有成竹,也就走了。
宋湘看看楼上,也折身上了街头,去了附近的医馆。
陆瞻按照宋濂指的地址到得茶馆,一问伙计并没有来宋湘这么个人,正觉可疑时只见门外一人匆匆忙忙,却是苏慕,便把他唤住:“姑娘呢?”
苏慕立时顿住,也看起四下来……
……
正在茶馆这边几厢期盼着庞昭到来时,庞昭此刻却在晋王府里受晋王传见。
杜仲春昨日出了庞家,便又到了户部梁汾府上,恳切催请梁汾往邢御史这边也多探听下消息,梁汾应了,今早就去了都察院,得到的消息是,只要明日胡御史看过后签字认可便可呈交吏部。
晋王听完回复后就让杜仲春把庞昭接到王府吃茶。
“当年请庞先生进府时,记得庞先生就说过报效天下的一番抱负,如今恰逢有这么个机会,还望先生能不忘昔日初心,好生为国效劳,为皇上效劳。”
庞昭一揖到底:“在下能有今日,全赖王爷抬举。此去朝中,在下必当一如既效忠朝廷,效忠王爷!”
晋王看着他俯身在下长久不动,片刻后抬抬手道:“先生请起。先生胸怀壮志,我便等着先生日后平步青云。”
庞昭抬起腰身,晋王便递来一把折扇:“此扇是我亲手所绘,就当是我提前恭贺先生高就的一点祝贺。”
庞昭又谢过,这才出门来,与门下杜仲春一打照面,拱拱手下了庑廊。
杜仲春追上去:“庞兄!”
庞昭持扇在廊下回头:“杜兄还有何指教?”
杜仲春望着他手上扇子,扬唇道:“小弟祝贺庞大人此后青云直上。”
庞昭把扇子背到身后:“八字刚一撇,杜兄这声‘大人’称早了。”
杜仲春敛住笑容:“王爷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庞兄这事,自然是十拿九稳。”
庞昭拱手:“既如此,那就你吉言。”
杜仲春又一笑:“走,我送庞兄回去。”
眼下这时机,往来王府自然还需遮掩些,庞昭也只能由杜仲春送回府。俩人出了承运殿,边走边聊,宛如一双知己好友。
养兵千日
晋王打发走了庞昭,叩叩桌面,屏风后便走出来一人来,到跟前俯了俯身。
“接着说,沈楠在柳家有收获吗?”
“属下跟了沈楠前后十来日,但到其启程回京的时候便不能再近前了,他身边有人暗中跟随,且人数不少,有五六人之多,属下看身手极像是侍卫,便未敢靠近。一直到京师,属下再未有机会近身。”
“侍卫?”晋王望着他,“没弄清楚是宫里侍卫还是王府里的侍卫?”
“他们始终没露面,不好打探。但属下来见王爷之前大致打听了下王妃和世子身边的侍卫近况,王妃的人没少,世子身边的人近日却有过缺员现象。”
“沈楠去柳家是借着祭拜的名义去的,他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