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到底何意!
……
他抿着薄唇,被老太太从身后一推,一脚踏进了房门。
房门被强行关上了,手里还被塞进了一碗温热的粥。
男人叹息一声,进了屋,自己也无从察觉,脚步比一开始要快上一些。
虞怜背着身,没看到人,以为祖母又来了,闷着鼻音撒娇:“祖母,你别劝了。”
“我感觉自己可笑得很。”说着鼻音还加重了。
男人坐下来,一手拿着粥,一手轻轻拍她背脊,看似淡然实则动作笨拙,一下一下地哄,“别气了。”
反复说了三遍。
掌下人儿单薄的背脊忽而一僵。她猛地翻过了身,这一下因为太过突然,男人防备不及,手上的粥翻了,洒了一身,一床。
“你怎么又回……”话说到一半,温热的粥撒出来的部分,落到了她脖子和一侧脸颊处。
虞怜惊叫一声。
男人连忙将碗放到说上,将被子掀开丢到地上,将只穿着白色单衣的女人从床上打横抱起来,盯着她的脸:“可有事?”
虞怜怔怔与他对望,摇头。
男人将她放到自己大腿上,坐好了,伸手轻轻抚过她被粥米烫过的脸颊,虽说粥已经放凉了很多只达到刚好入口的温度,不算太热,但虞怜天生皮肤细嫩,也留了红色印子。
他将脸上的粥米擦干净了,目光落到她白皙的脖颈。
在耳后和脖颈处也落了零星的几粒米,他动作微微一顿,若无其事轻轻抚过,掌下肌肤细腻,脖颈皮薄到隐约可见青色血管……他触电般骤然放开,轻声说:“擦干净了,我唤人再做一碗。”
虞怜垂着眸子,脖子痒得厉害,耳朵更是发热发红,她看着别处,就是不与男人对视,“我不饿。”
说着肚子轻轻地咕咕叫,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焉能不饿?男人好笑出声:“再气也要吃饭。”
怀中人并不说话,男人自顾解释着:“我知你气我。”
“皇帝忌惮我,要杀我,我无法,只能诈死脱身,瞒你是我不对,我未曾想过你会这么做。”
明明在牢中那样羞辱他,明明解除了婚约……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然,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若是不做,我一生都不安稳,都不快活。”
在男人平静的嗓音下,虞怜逐渐忘却了自己此时正被他亲密地抱在怀中,他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锁定在自己大腿上,她听入了神。
“这个仇我必须报,我便是因此而活。”
“亏欠于你的,你要什么我都能替你拿来。”
他言简意赅,没解释太多,也怕吓着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眸光如星辰大海般深沉包容,含了歉意,“让你惊扰害怕担忧,是我不对。”
这算是道了歉?
他深沉的眸子,专注地柔和地盯着她,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华极眼里只有自己……
猛地眨眨眼睛,侧头,“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脸颊被烫,又不是腿脚受伤。
“你未穿罗袜。”
虞怜低头看自己的脚丫子,才发现自己方才怕热,在被窝里把袜子踢掉了。她动动脚指头,尴尬说:“那你便放我回床上。”
“床上脏了。”男人理所当然说。
“……”
梅姨娘送来新熬好的补汤,准备给虞怜喝,进来就瞧见世子抱着怜儿在怀中,两人极为亲密……
她连忙放下碗,捂着笑跑出去了。
虞怜:“……”
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就是全家人都以为他俩好了,虞怜穿好衣服出来,老太太陈氏等人,看她的眸光都带着点来自长辈的赞许揶揄。
虞怜:“……”
下午小陈氏忽然跑到虞怜面前跪地叩拜:“皇后娘娘,求您救救我儿子,救救我丈夫。”
作者有话说:
花童:媳妇真好抱!地久天长!
听你 ◇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虞怜才知道, 小陈氏的男人和孩子都被华极的兵抓起来看管了,小陈氏之所以还能自由活动,一来她是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 二来家里里里外外都有士兵把手,别说是她, 就连一只蚂蚁也爬不出去。
三来,她的男人和孩子都在士兵手上, 她便是想逃也得掂量掂量。
虞怜听完,默了会儿,问:“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逃难人家,华极怎么会抓了她男人小孩?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
小陈氏哭着抹眼泪, “皇后娘娘……”
虞怜压下跳动的眼皮,纠正:“不要叫我皇后娘娘……就跟平时一样。”
小陈氏又叩了一首, 说:“我爹原来是这镇上的地主,我是我爹为了求荣华富贵送到宫里当宫女, 后来又侥幸被皇上看中封了妃……”
虞怜:“……”竟是熟人。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