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骚扰而担忧,“姑娘,听闻二?爷被降职了,现在西府正焦头烂额呢,暂时腾不出空闲不会?来纠缠姑娘。”
孟禾鸢没听进去?,只是茫然的啊了一声?,她心思早就飞到了别处,两?三日的时间,她还是没有想明白那日颜韶筠怎的突然冷淡了。
直到发觉自己已经出神许久,针尖不小心扎入自己的指尖,才懊恼为?何要这般揣测他的心思,心间烦乱的跳动,为?她灌入了从未感?知过的情感?。
她的心早已被鸡飞狗跳的日子磨平了棱角,疲累、麻木、千疮百孔,家中的事?让她忧思难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颜韶筠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不过是见色起意?的怜惜,但仍旧似是在平静的湖面?投递了颗颗石子,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她有些迷茫,也不知如何自处,只得被动的等待。
当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突然一凉,冻的她打了个哆嗦,但她实在太累了,也太困了,便没有睁开眼睛,随后一阵温热潮水袭来,强行驱散了她的困意?。
她睁开眼眸,入目便是颜韶筠冷硬的面?容,垂着?眼眸神色别扭,眉眼冷冰冰的,手却紧紧的掐着?不放,孟禾鸢湿润了眼眸,呢喃的唤了声?:“筠郎。”,纤嫩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鼻梁。
随即便感?知到他身形一紧,覆了下来,喘息的声?音在她耳边愈发浓重?,哑声?道:“再唤一声?。”
孟禾鸢低低的似是抽泣一般:“筠郎。”,颜韶筠珍而重?之的吻了吻她的鬓角,前几日的别扭和?冷淡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餍足和?愉悦。
正月初五,官员休沐结束,颜韶桉面?色勉强的换了官服去?上朝,因着?他被降级,不能站在都察院那一边,光禄寺的官员对他也疏离的很,颜韶桉一时觉得如芒刺背,周围的声?音都在议论他。
众人站在宣德门前等候着?,颜韶筠来时,一片招呼,绯色官服衬得他高大清贵,面?容白皙俊美,站在前列承受众人的和?颜悦色,巨大的落差感?叫颜韶桉怨气难忍。
神色恍惚,满心满眼都是如何才能打压颜韶筠,让自己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他被困在大理寺,刑部与大理寺同位三法司,颜韶筠定然知晓他的惨状,不,说不定就是他……
他心头冒上一阵寒意?,开始见谁都不安好心,旁边的官员瞧他面?色发白的模样,关怀问了一句:“颜大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颜韶桉摇了摇头,不说话,那官员也只好转回了视线。
朝堂之上,内阁先禀了几件年前提上议程的事?,汇报了进度,官家依旧唯唯诺诺,太后说了一通最后又把事?情扔了回来:“就依着?内阁所拟的方策继续吧。”
眼瞧着?早朝进入了尾声?,孟逸文突然站出来跪了下来:“臣有禀奏。”
“臣要控告刑部侍郎颜大人窝藏罪犯,年前逆贼孟逸寒之案已进入尾声?,孟逸寒同其子孟景洲生死不明,是死是活未可知,孟逸寒的家眷就在城南宏元巷,三日前,臣的下属亲眼看?见孟逸寒深夜出现在宏元巷内第三个院子,臣请下旨即可去?宏元巷搜查,免得逆贼潜逃。”
孟逸文声?音铿锵,头磕在地上,短短几句话,朝堂惊起了一片震惊哗然,一时间厌恶、怀疑、嘲讽的视线投递流连在颜韶筠身侧。
颜韶桉恍惚的抬头,孟逸寒,孟逸寒,他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儿,面?色骇然中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颜韶筠,你也有今日。
面?对这千夫所指的场面?,当事?人镇定自若,适时的露出一丝诧异后神色淡淡,露出一丝嘲讽,恰到好处的平了太后的犹疑,颜阁老蹙眉回头,满腹疑问却仍旧没在殿上说话,只是神情若有所思。
“颜卿,你有何说法。”太后声?音庄严,面?色凝如霜寒。
颜韶筠拱手:“孟大人所言,臣并不知,臣也绝对没有做任何忤逆不敬之事?,太后若是想查,那便依着?孟大人所言去?查一遭就是了。”
孟逸文蹙起了眉头,颜韶筠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他预期的反应,但暗卫成日里守在那儿,他确保定不会?叫人逃了,再者说,宏元巷的房产地契就是颜韶筠的名字,这一点他也逃不了。
良久,太后道:“殿前司……”
“慢着?。”一声?清脆孱弱的声?音响彻殿内,满朝文武一时寂静,诧异的看?着?出言的小皇帝,少年单薄的身躯似乎一如既往的挺直,面?容俊秀,宽大的龙袍愈发的合身,“母后,儿臣觉得,孟尚书的怀疑毫无根据缘由,仅凭下属的深夜一眼便断定,未免太过儿戏,母后,儿臣觉得颜侍郎不是那样的人。”
小皇帝的语气太过天真儿戏,叫朝臣们不自觉失笑,太后拧紧了的眉目松了下来,当即被转移了心思,官家还是那个听话顺从她的官家,便道:“逆贼潜逃,传出去?人心惶惶,此?事?就交给卫大人了。”
孟逸文心间骤然放松。
良久,朝堂上寂静一片,孟逸文满脸阴晦,颜韶筠却云淡风轻,叫孟逸文越发的疑惑,他的暗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