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人便步履匆匆的跑回了西府的书房,屋内陈设整齐,案几上散着几本书,孟禾鸢关上门后便轻手轻脚的开始翻动书桌。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虽不一定找得到,但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她专门在颜韶桉整纳公务的地方搜寻,细密的汗意浮在了她的额际,门外却忽的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放大后犹似鼓声敲击在她的心坎,孟禾鸢心里一咯噔,汗意瞬时冷了下来,手一哆嗦,那几页公文便飘到了地上。
颜韶桉回来了?
脚步声停在了门前,随着她心间咚的一声,慌不择路的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理由,书房的门吱呀的打开了,白袍身影背光而立,站在门前眉眼低垂、无悲无喜的看着孟禾鸢。
视线相对,不知怎的,她重重泄了一口气,无所察觉得庆幸涌了上来,直到颜韶筠矮身捡起地上的公文,她才后知后觉的警惕。
“你来这儿做什么?”
她很怀疑颜韶筠的目的,总不至于是来逮她的罢。
“一只小雀儿飞了出来,我得把她捉回去。”颜韶筠淡声开口,眉眼间的润意散了开来。
书房处寂无人烟,他说话声平缓,孟禾鸢的心弦却仍旧骤然忽高忽低,尤其在“小雀儿”三字出现后,她气得脑袋发昏。
“住口,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又气恼又着急,气恼颜韶筠黏的这般紧,像是钉死了她一般,着急怕忽然来个婢子丫鬟,偷听或是瞧见。
颜韶筠关上了书房的门,一缕光线消失在了门缝中,他缓步向孟禾鸢走来,雪白罩纱曳地,像极了踏光而来的神君,睥睨的眼神叫孟禾鸢背后泛起了麻意。
“听闻颜韶桉回心转意了?”他问的直白,那漫不经心的压迫感叫孟禾鸢有些喘不过气。
“想耍些小手段迷惑颜韶桉,好叫他放松心神,你再去达到你的目的,是吗?嗯?”颜韶筠歪着头,他生了一双极美的眼睛,神情似笑非笑,眼波流转,笑意间带着若有似无的掌控欲,孟禾鸢险些溺在里面。
孟禾鸢稳了心神,别开脸,退后了几步:“与你无关,他是我丈夫,就算如何也轮不到外人来管。”
“证据并不在他手上,颜韶桉也并非主查此案的官员,就算有证据这个东西,也早就被处理掉了,所有不希望你父亲活着的人都不会允许他翻盘。”颜韶筠残忍的揭开事实。
孟禾鸢红了眼眶,抖着手擦着脸上的泪。
颜韶筠看着瑟缩的女子,显然已经莅临崩溃,但他还不能心软,需要加火添柴,剿灭她的退路,让她毫无顾忌的走向他。
“我同颜韶桉素来政见不合,立场不同,我也知道他向来嫉妒我,平日里总是暗中较劲,你何不尝试着去信我。”他耐心抛出鱼饵。
孟禾鸢别过了脸颊,脑中残存的意思理智叫她抽丝剥茧的想着这些日子的事。
颜韶桉当然不可信,那颜韶筠就可信吗?他对她不过是见色起意,他自己也说了,二人素来不合,谁知道是不是利用她去同颜韶桉斗争。
与人苟合,还是自己丈夫的兄长,颠覆了她十九年所读的诗书、所学的道理和所遵守的规矩。
“只要我还是颜韶桉的妻子一日,我便不会答应你,你走罢,免得叫人瞧见了连累了我。”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孟禾鸢悚然一惊,被颜韶筠揽着腰躲在了屏风后头:“嘘,别出声。”
逼仄的环境叫她被迫贴着他炙热的身躯,孟禾鸢气血翻涌,妄图推开他:“还请兄长自重。”
颜韶筠表面月朗风清,芝兰玉树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不喝酒狎妓,不擦边做些违背律法之事,但内里是有一股浑劲儿的,内外反差极大,就是郡主和颜大老爷也从未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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