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说了开来。华氏道:“杜家丘家和谢家都有人入试,听说杜峻这几年十分努力用功,这次也会赴试,杜家催嫁的消息一直没传来,眼见璎姐儿明年就十五了,他们恐怕也有几分拖的意思。”
“上头有咱们老爷作主,他们能拖到几时去?”沈雁却不在意这个,这婚事是沈观裕定下来的,他是绝丢不起退婚这个脸,只要杜峻还活在这个世上,沈璎就是他的妻子——不,就是他死了,沈璎也会嫁过去守望门寡,杜家这主意实在是打的没必要了。
不过想来这都是沈思敏的主意,倘若杜峻会试中举,殿试又得了好名次,倒可以以此为由把婚期拖延下去,然后来个先养滕妾,先生庶子再来娶正妻这样的荒唐事,不过以她这些小心思,又怎么跟老奸巨滑的沈观裕斗呢?
沈观裕要是想把沈璎嫁进杜家,那杜峻就是纳上十房妾生下十个庶子也还是只能让沈璎当主母。
所以,这些事根本不用担忧,沈思敏之所以会这么做,不过是她还不够了解她的父亲罢了。
曾氏抚抚萱娘的头发,说道:“我听说曾家也有几个子弟赴试,还有几个姻亲家的子弟,今年的秋闱,应是如二嫂所说,够热闹的了。
曾氏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似乎意有所指,但沈雁却又领会不出其中意味。
谈话依旧顺势延展下去。韩稷坐了会儿便就进来告辞,沈雁这里也准备转道往华府去。沈菁沈筠已经会咿咿呀呀地说话了,一天到晚在院子里迈着小肥腿追着跑,因着沈宓在家,华氏便不带他们。
韩稷留了贺群和罗申给沈雁,另外还有魏国公府专跟世子夫人的一批护卫,虽然是刻意降低了注目度,但实际上人数也十分壮观。
沈雁与华氏同乘车到了华府,才下马车华夫人与华正薇便笑吟吟迎出二门来了,这不仅是为着女儿回府而高兴,更是因为沈雁这位世子夫人已有许久未曾到华府作客,这一日华家的喜气洋洋便不用说了。
沈雁这里前脚出了门,柳夫人后脚也与弟媳顾连氏进了荣国公府的大门。
柳夫人是荣国公堂兄的长女,两家关系原本不错,但自行宫里柳曼如闹出那样事后,荣国公夫人对柳家母女便不甚待见,后来两家往来也不如从前密切。再加上早前在宫里对薄御前那一回,政见不同的两家就更加疏于往来了。
柳夫人自打嫁进柳家起便因夫贵妻荣受人尊敬,原也不想热脸来贴荣国公府的热屁股,但近来柳家形势确实不能同往日相比,柳亚泽坚持与皇帝同声共气,而荣国公父子却又执着地站在维护勋贵利益的立场,这不能不使她感到忧虑。
正好弟媳顾连氏要上荣国公府来取族谱,她便就怀着示好的心一同过了来。
荣国公夫人正与顾颂说话,听说她们来了,也默了一默。
顾颂拿着吃了一口的点心顿住,凝眉道:“大姑太太都快大半年没上咱们家来了,这次来多半是为了缓和咱们与柳亚泽的关系。”
荣国公夫人端了茶,轻睨他道:“颂儿没规矩,那是你姑父,怎可直呼其名?”见顾颂把头垂下了,她才又道:“管她是为什么来,也管她们家当的是什么官,既然来了,那就是咱们府里的堂小姐,娘儿们除了说说后宅里的事,难道还能说男人们在外的事不成?”
顾颂抿唇:“我不想见她们,孙儿先退下了。”
荣国公夫人又嗔怪地瞅了他一眼,宠溺道:“你祖父回头该问你要营里的奏报了,下去吧。”
顾颂这里从侧门出了去,柳夫人姑嫂便就从正门这边进了来。
荣国公夫人派了身边的大丫鬟出门迎接,柳夫人笑着进门行万福:“好一阵子没来给三婶请安了,您一向可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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